两个人很快很低调地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沈安时看了过来,仿佛想说些什么。
子欣装作没看见,故意调转头去,然后上了杨兴致的车。
原来在沈家的车,她也没有带着,今天是杨兴致自告奋勇来接她。
杨兴致看看后视镜,又看着她的表情,故意道,“你的前夫一直在后面狠狠盯着我的车呢!你看要不要下去,跟他说清楚,或者抱头痛哭一场?”
子欣本来的泪意散了,她摇摇头,“开你的车吧,杨总!”
“今天换个称呼,请叫我杨司机……”
“还是叫你杨房东吧!”子欣想,原本以为租住杨兴致的公寓,只是临时分居的住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自己唯一的栖息地。
弟弟、爸爸、妈妈、前夫和女儿,都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可自己却活成了孤家寡人。
还是要打起精神了,赶紧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沈氏集团自己是肯定不会去了,只能一边上课一边投简历了。如果工作合适的话,a大的课程也可以直接放弃掉的。
两个月以后,江城的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了沈白两家订婚的消息,标题几乎惊人地一致,都是诸如“沈家太子爷重获真爱与白家千金再续未了缘”之类的。
沈安时和白薇薇的订婚仪式并不铺张,以两家的财富和地位来说,算是有点简单了。
白元桢多少是有点不高兴的,但是被白薇薇劝住了,她说,“安时哥是体恤我腿刚好,现在站久了还是有点疼呢!只要安时哥有这个心,典礼怎么样我都喜欢!”
此言传到沈鹤的耳朵里,沈鹤倒是有点诧异,对白薇薇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一切都回到了九年前,沈安时和白薇薇是未婚夫妻,仿佛中间的私奔、结婚、出轨和离婚的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
冯长岳跟辛晓蓉是在报纸上看到沈安时订婚,才后知后觉地现女儿的婚姻可能出了问题。他们立刻给子欣打电话,询问是怎么回事。
“子欣,安时不是你老公吗?他怎么能跟白薇薇又订婚了呢?这像什么话?”
“妈,我跟沈安时已经离婚了。他现在是自由身,当然可以跟他喜欢的人订婚,或者结婚。你跟爸爸也说一声。”
辛晓蓉和一旁的冯长岳越听越着急,“子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爸爸妈妈现在去找你去,我们找沈安时、沈家说个清楚!”
“妈,我现在不在江城。你们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吧!”说完子欣就挂了电话。
她正站在昭市有名的鸿雁湖旁边。昭市位于极南方,即使在冬天温度也并不太低,有很多种鸟类会不远千里飞到这里过冬。
这些鸟类正在夕阳晚照的湖上纷飞,看起来煞是壮观,是昭市有名的盛景。
杨兴致从她身后走了过来,“伯父伯母怕我把你拐到南方卖了?”
“怎么会?不是已经卖给你了吗,杨老板?”子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