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点什么呢，大概是之前每次考完试那种不安和忐忑。
“赌一前十。”何修突然在他旁边说，叶斯看过去，他淡定地吃了口米饭，说道“我赌你进前十，赌一个红豆大福。”
“赌两个。”叶斯突然扬起笑容，伸手在何修面前比了个二，“前九。”
何修似乎没想到，一下子笑了起来，叶斯也笑，边笑边现何修背后窗子外头是一片冰雪。
“真是冬天了。”叶斯小声感慨，“今年过年早，寒假就这么直接放了，有十九天呢。”
“去玩冰滑梯吗”宋义立刻问，“冰爬犁呢”
叶斯本来脸上感慨温馨笑容一下子收敛回去，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是小学生吗。”
“小学生也得打冰滑梯啊。”宋义瞪眼，“小学生就不打冰滑梯了”
“操。”叶斯笑得差点摔桌子底下，“你自己听听你说是不是人话。”
“我跟我妈申请了大后天早上再回去。”何修凑在叶斯旁边低声说，“上你家蹭住两天。”
“好啊。”叶斯眼睛一亮，“我们干什么去”
“看个电影吧。”何修说，“上次在我家你说要看电影。”
“行。”叶斯立刻点头，感觉自己嘴角笑都藏不住，“然后呢”
“然后就吃，睡。”何修叹着气笑，搓搓他腿，“我要押着你好好睡几觉，不然回家都不放心。”
“我靠”叶斯瞪大眼，“那我要是睡不着呢”
“那就押着你在床上躺着看下雪。”何修乐，“反正你卧室窗户正对床。”
俩人笑得差点歪在一起，宋义冷漠脸砸了咂嘴，而后吆喝了一嗓子，“兴爷”
“哎”吴兴难得配合地答应了一声。
“明天咱俩看电影去”宋义叫道。
吴兴点头，“妥”
“然后我上你家去”宋义接着喊，一边喊一边拿眼睛斜叶斯。
吴兴继续点头，“稳”
“我躺你床上，咱俩搂着看雪”宋义又瞟了叶斯一眼。
这回他没立刻得到回复，周遭安静了一秒后，吴兴突然一脚踹在他凳子上，“滚”
“哎靠，俩。”叶斯笑得咳嗽，从食堂一路笑到回宿舍打包东西，一直到跟何修坐上出租车了，还在时不时傻笑一气，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笑事。
“要回家了。”何修轻声说。
“是。”叶斯看着车窗外飞快晃过被雪包裹街道，轻轻深吸一口气，“短暂而美好寒假，来了。”
回家第一件事叶斯就是撺掇着老爸搞了个火锅吃，快期末考试这一周晚饭他都没敢吃太饱，吃饱容易犯困，影响晚自习。每天半夜回去饿饥肠辘辘，却因为困比饿还要厉害，所以闷头就倒。
“慢点啊儿子。”叶爸一边劝着慢一边从咕嘟嘟冒泡火锅里捞肥牛片进叶斯碗里，“瞅你瘦跟个猴似，吃。何修也吃。”
叶爸很公平，一筷子给叶斯，一筷子给何修。没只想着自己儿子，但也没照顾何修是客人就多给。
叶斯一边往嘴里狂塞肉一边嘟囔，“你才跟猴似呢，我他妈这么帅”
叶爸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跟你老子说话呢”
叶斯话音一顿，“我他爸这么帅。”
何修闻言震惊地停住筷子，却见叶爸笑呵呵道“对喽。”
家里火锅不大，鸳鸯锅一半红油一半番茄，肉下在红油锅里，番茄锅里煮萝卜煮冬瓜，叶斯闷头唏哩呼噜地吃，吃了足足半小时，一个人吃了将近一整锅。
而后他摸着自己肚子倒在凳子上，张张嘴，响亮地打了个嗝。
叶爸在厨房洗碗，一边放着哗啦啦水一边说道“你注意点，何修还在这呢。”
“是啊。”叶斯舔舔嘴唇，回头看老爸没往这边瞅，于是伸手在何修大腿上捏了一下，“男朋友还在这呢。”
何修下意识回了下头，而后蹭蹭他手，“吃饱了”
“嗯。终于。”叶斯顿住酝酿了一下，一秒后又打了个嗝，点头，“吃饱了。”
何修呆时间不多，俩人第二天上午就直奔电影院去了。
最近一个月没上什么好片子，叶斯挑了半天，最后挑了个迪土尼动画片，何修也没什么意见，直接选了最后排角落里两个位置。
“我靠。”叶斯拿眼睛瞟着两张粉色票，“前边空那么多座，你这位置选，让我有点害怕啊。”
“怕什么。”何修一脸正经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