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雁這才剛把她娘磨同意,就來了閔漢子騎馬帶季哥兒回來,這事便沒了,但她不死心啊!
余雁就喜歡這漢子!自從上次牛車上見到後就日思夜想的,她就喜歡這樣的!
在她得知閔漢子回來,就想著自己機會來了,她挑了自己偷偷買的漂亮衣服,頭髮梳的整整齊齊,她再踩著一雙鞋就去閔家了。
余雁路過附近幾家,就有小哥兒和小姑娘看到她這般,還問她去哪裡。
她哪裡會說,還是和她玩的最要好的一個小姑娘和小哥兒看她這一身打扮,就知道她想去幹嘛,立馬出家門一起去。
「余雁,你這樣被你娘知道了會不會打你啊?」那個姑娘道,「還有一個姑娘家去漢子家說這件事不太好吧!」
余雁瞪了這姑娘一眼,「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就不和你玩了!再說有什麼不好的,我娘不幫我,我當然要自己去試一試!」
小哥兒道:「就是杏子,雁子這麼喜歡那個漢子,要是不去試試,真坐著等那閔家漢子和季家哥兒成親的消息嗎?」
俗話說「志不同不相為謀」,這三人能玩在一起,而且能從小到大都是好的不行,在某一方肯定是相投的。
很快,三人來到閔家,閔母坐在外面一邊給兒子做衣服,一邊跟砍柴的荊行聊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事。
余雁看到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古銅色結實小臂的荊行,一舉一動之間就讓她看愣神了,還是身邊的姑娘戳了她一下。
「閔嬸子好!閔羅好久不見啊!你還記得我嗎?」
余雁還是有些緊張,她一邊打招呼一邊伸手把耳畔的零碎髮絲別在耳後,她之前照過平靜的水面,這個樣子的時候她很好看。
閔母和荊行朝她看來。
閔母見那中間姑娘看她家兒子的眼神不一般,她聽到這姑娘的話,便朝荊行看去,問道:「兒子你認識?」
荊行根本沒有印象,道:「不認識。」
余雁著急了,「怎麼會不認識呢?就是我們之前還一起去過縣裡呀?我們在村長家牛車上聊過天的……」
閔母便明白了,打斷余雁的話,「這都沒有關係,你們這是有事嗎?」
余雁緩了一下,閔漢子不記得她沒有關係,她這次來主要說婚事的。
余雁在心裡鼓了鼓氣,看了一眼荊行,隨後朝閔母道:「閔嬸子,我很喜歡閔漢子,我想嫁給他,不收你們家任何彩禮嫁妝錢!我勤快能幹,燒水煮飯上山砍柴,餵豬餵雞這些我都會,麻煩閔嬸子考慮一下!」
余雁激動說完這一番話,聲音又大,把啟娘子都嚷了出來。
閔母和荊行都是一愣,尤其荊行。
啟娘子也是沒有想到這麼精彩,她剛剛還以為媒婆又來了呢!
閔母笑著道:「你是余家姑娘是吧,我有些印象,你現在來我家說這些你家裡知道嗎?上次媒婆來說過兩次了,我想我在媒婆那邊已經表達清楚了。」
余雁聽到閔母前面的話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態,但聽到後面,臉就挎了下來,臉上帶著天真和執拗,「閔嬸子,我的婚姻大事,我能做主的,上次媒婆沒有把我想說的說清楚,我想著再來一次講一下,我真的什麼活都能幹,也能吃苦,嫁進來後更會好好照顧閔羅,我家不要什麼彩禮嫁妝錢!」
閔母把衣服放進竹籃里,理了理衣服站起來道:「姑娘,這並不是彩禮不彩禮的問題,而是我兒子不喜歡你,再者我還沒有聽說過一個姑娘家跑到漢子家來跟他母親談婚論嫁的,這婚姻大事還是讓你父母來跟我說吧,」
余雁急的跳腳,「我真的可以做住,閔嬸子只要你滿意我,你就可以做主讓我嫁給閔羅啊!」
閔母算看出來了,這姑娘根本說不通,她便道:「既然你婚事你做主,那我兒子他的婚事也是他做主,你問問他願不願意娶你?」
余雁急的紅了眼眶,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就可以做主啊?」
閔母好笑,「你為什麼認為我可以做主呢?你不也說在你們余家,你的婚姻大事你可以做主嗎?」
余雁擦了擦眼淚,脫口而出道:「都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是他母親……」
閔母收起臉上的笑意,板上臉再一次打斷余雁的話,「你自己都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那你跑到我家來幹什麼?要是找事情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余雁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她來時有多自信現在被閔母拒絕後就有多傷心,但是她不死心啊,她就像嫁給閔羅!
她擦著眼淚朝荊行看去,抽抽噎噎問道:「閔漢子,我真的會對你很好的,你不要娶季哥兒娶我吧!」
「不,我不會娶你,我也不想娶你。」
荊行的聲音像是寒風一般刺骨,他的話像是銳利的劍插進余雁心裡,他冷漠無情的神態更是讓余雁想發瘋。
她哭著大聲質問:「季福他有哪裡好?!」
余雁身邊的兩人覺得再這麼下去,丟臉的肯定是他們,他們便強行拉著這余雁走,余雁剛開始還死活不走,非要荊行給一個回答,同時余雁在荊行冷漠神情下大受打擊,難受的不行。
兩人看她哭的這麼難受便帶著她去了他們三個人經常去的地方,這個地方他們難受了也會來,心裡有什么小秘密也會來這裡。
兩人一邊臭罵荊行,一邊安撫余雁,好久余雁才停了下來,呆呆望著前面小池塘的水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