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福:「我那時候只是看著那幾隻小兔子都小,身上沒有什麼肉,帶回來養養大了就可以殺來吃了。」
嵇莊沒有想到還有這個轉折,看看手裡的兔子在再看看季福的臉,半晌痛苦道:「季哥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以為你誰啊,你這混球現在還敢來我家,上次退婚就說的清清楚楚的,你現在做出這個樣子怎麼不在當初招蜂引蝶的時候就想想,給老子滾,少來招惹我家哥兒。」
季阿姆原本在後廚房坐在火堆前給孩子做鞋底,誰知剛做好一半就沒有線了,他出來到房間裡找線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季福好像跟人說話,他當時還沒有多想,但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仔細一想便知道是誰了,他頓時火氣就上來了,氣沖沖的出了門。
季阿姆說完這段話還不解氣,噼里啪啦一頓輸出,在嵇莊這件事上季阿姆就像是戰鬥中的母雞牢牢的護著自己的孩子。
「當初定婚的時候你是怎麼當著大家的面說的,敢出這種不要臉的事現在還想我家哥兒原諒你,你的臉可真大,難道這村里就你一個漢子?」
「為什麼我們家的哥兒就要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我跟你說就算季福原諒你,我也不會同意你娶我們家哥兒,我們家哥兒嫁給誰也不會嫁給你!。」
嵇莊聞言當場就給季阿姆和季福跪了下來,後悔的眼淚如雨下,「季阿姆,季福,這事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對天發誓。。。。。。"
季阿姆怒罵一聲,「滾,你發不發誓我們家都不會接受的,你這個混蛋少拉著我家季哥兒一起。」
嵇莊頓時哭的更厲害了,他後悔難受痛苦不已。
季阿姆在想要不要拿掃把把這人趕走,剛這樣想著就聽到另一道聲音,「季阿姆晚上好。」
原本在僵持的三人都朝聲音處看去,荊行朝季福和季阿姆笑了笑,也不看地上跪著的嵇莊。
季阿姆高興道:「你們來找季哥兒的吧,這麼晚了去哪裡玩啊?」
「就是去前面小丘上。o39;季福邊說邊朝荊行這邊走了,地上的嵇莊在看到荊行的時候已經停下痛哭了,在正從地上爬起來。
荊行上前幾步站在季福身邊護著季福,「那季阿姆,我們一會兒回來。」
嵇莊看著季福從他面前走去,季福根本不看他疏離的樣子讓他控制不住伸手去拉人,但他與季福之間還有一個荊行,荊行伸手抓住那胳膊,「請自重,畢竟都解除婚約了。」
嵇莊胳膊傳來疼痛讓他咬牙隱忍,看向荊行的目光帶著幾分恨意,要不是這個人進入拳館,他這事就不會暴露,他就不該跟這人走進,現在季哥兒跟他們玩在一塊,根本不理睬自己。
荊行一點也不怕的放開嵇莊的胳膊,湊道這人耳邊,「你怎麼對付我,到時候我就怎麼對付你,反正我混混一個不怕你。」
嵇莊沒有想到他那點心思竟然被人看出來了,聞言更是一動都不敢動。
季福見荊行沒有動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荊行抬腿跟上,帶著季福消失在夜幕中。
季阿姆也不再呆著這外面轉身就朝屋裡去,只留下嵇莊一個人站在院子外面,那辛苦雕刻出來的小兔子就躺在地上,最後還被人狠狠踩了一腳。
季福剛剛聽荊行那語氣還以為啟東兩兄弟和王哥兒他們也在呢,結果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人,他的手也在此時被人牽住「路上黑,注意腳下。」
季福乖乖「嗯」了一聲,他也知道這一次就只有他們兩個。
「夏季蟲蚊多,我看著書做了一個驅蟲防蚊香包,你把它帶上。」荊行從懷裡摸出一個給季福
季福摸索了一下這個小香包,心裡甜滋滋的,想到剛才,忍不住開口問道:「剛剛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沒有想到嵇莊會來找我。」
荊行的大手握了握季福的手,「在你說把小兔子養大吃掉的時候來的,我知道,這避免不了了,不用擔心。」
季福臉一紅,磕磕絆絆道:「其其實,小兔子也挺可愛的。」
荊行笑了一聲,聲音不大,低低沉沉的嗓子道:「我覺得你挺可愛。」
季福臉一下子熱的不行,好半晌臉上的溫度都沒有退下去。
兩人走了一會兒就到地方了,季福看到黑暗中好些閃著了綠瑩瑩光亮在不斷移動,他眼睛都睜大了,「這是。。。。。。」
荊行對著他道:「站在這裡別動。」
說完便鬆開了季福的手,朝前面那片閃著綠瑩瑩地方走去,他搖了搖那時矮灌木,在走走草地,瞬間就有成千上萬隻螢火蟲飛在空中,在黑暗夜幕中把荊行都照的清楚起來。
荊行朝季福走過來,一步一步走在季福的心上,季福呆呆愣愣地仰著腦袋看著荊行,螢火蟲就在他們身邊飛舞。
原來看星星是看的這般讓人心悸不已的「星星」。
季福心裡湧起一股股甜蜜,那說不出的感覺從心臟綿延到四肢百骸,他看向黑暗中群螢飛舞,他伸手讓一隻螢火蟲飛到他手心了,那小小的亮光就在他手心。
荊行看著季福兩個漂亮的小梨渦,輕聲問道:「喜歡嗎?」
「喜歡。」季福點頭放下自己的手目光看向天幕,今天天氣好,晚上的夜幕繁星點點,地上也是星星點點十分好看。
季福側頭就看到荊行看著自己,對視之間,荊行伸出一隻手扶上季福的臉頰,荊行沉沉問道:「我可以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