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清规的话,说不得有什么故意的,堂溪微闻言猛的一呛,抬眼看着祁夜清规,却见他话里话外都是一副正色的模样。
顷刻有种吃瘪了又理亏的感觉。
而祁夜清规也不抬头,就这么专心吃着饭。
不过等堂溪微再想去动那道“早生贵子”时,他却别过了堂溪微的筷子:“这花生有些凉了,别吃坏了肚子。”
“那你方才不是吃了?”
“我方才吃的时候还不冷。”
“好吧。”
远远的钟离长辛和云中鹤南一边吃一边用眼神看着那对新婚夫妻。
钟离长辛是一脸的正气,而云中鹤南则是一副狡诈。
而方才那个给祁夜清规和堂溪微上了一道“早生贵子”的小二也正向这边小跑过来。
小二一边倒茶一边道:“小的都按照您说的照办了,话也一字不落的说了,您看您还满意吗?”
云中鹤南点点头:“嗯,不错。”
说罢从腰间又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小二:“辛苦你了。”
小二得了钱袋子连忙弯腰道谢:“不辛苦不辛苦,这是小的应该的,小的就先退下了,您要是还有什么要小的帮忙的就尽管喊我!”
“嗯。”
钟离长辛不大懂:“为什么你要把我们的菜拿过去给主子?你不能再点一份给主子吗?”
云中鹤南拍了拍胸脯问他:“那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钟离长辛问着问着突然想起来方才云中鹤南手里的筷子好似在那花生里头拌了些什么东西。
讶异道:“云中!你该不会给主子下药了吧!你下的什么药!”
钟离长辛作势就要站起来去祁夜清规那里告状。
云中鹤南却一把将他拉回:“那也不是什么药,那就是能让人占时困倦几个时辰的药而已。
而且,你觉得,按照主子的警惕性,他会看不出来那道菜有没有加料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主子不愿,他自是不会吃那道菜的。我只是加了点料。
吃不吃全在于主子。”
一顿愉快的午膳结束后,四人又开始了前往郇山的路程。
堂溪微在早上睡了两个时辰后也异常清醒,但是她觉祁夜清规突然开始犯起困了。
祁夜清规扶着自己的太阳穴,竟觉得有些看不见眼前的人。
哈欠连带着眼泪冒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堂溪微都有些重影。
祁夜清规暗暗骂道,这个云中鹤南,这是给他下了多少,居然困的这么快。
还没等他假意的再打两下哈欠,居然就失了意识沉沉睡去了。
堂溪微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祁夜清规就这么突然静止一般倚靠在马车的车沿上。
兴许是对面的人闭了眼,让堂溪微一时间居然没了顾忌的就这么直面盯着祁夜清规看。
她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祁夜清规。
至少从来没有像这样的看着祁夜清规好似静止了一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