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清规下了早朝,忙不迭的从殿外跑进来的时候,堂溪微正半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经过昨日睡了七个时辰后,她也就没有任何睡意。
但是自己又浑身乏力,提不起劲来出去走动走动。
祁夜清规跑进来后,见到已经醒了的堂溪微松了一口气。
灵冬和灵夏适时退下。
只留下睁开眼睛的堂溪微和祁夜清规面面相觑。
堂溪微见祁夜清规有些不对劲的模样,下意识问道:“可是我兄长那边?”
祁夜清规摇头,踱步上前,坐在榻边。
“你兄长挺好的。”
随后他又蹙眉,语气还带些责备:“你倒是无需整日惦记你兄长了,多惦记点自己吧!
自己得了暑气还全然不知!
若是今后再有射礼这种,我便叫母后不许你去了!”
堂溪微云里雾里的消化着祁夜清规的话,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生疏又客气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今后会多加注意的。”
语气生疏得让祁夜清规在大热天有了寒意。
他生气问道:“你为何总是对我如此生疏?”
堂溪微错愕般望着祁夜清规,不由自主的将话嘀咕而出:“可殿下是太子,我是……”
祁夜清规愤恨的打断堂溪微的话,低吼质问她。
“你为何不能像对待龙夏郡主!对待什么柳下辞!月氏青,还有你那个未婚夫一样对我?
难道我对你来说,就真的是个太子殿下吗?
难道七年前的相遇在你心底就什么都不是吗?
且你总是关心你兄长制弩之事,难道就是为了急着回去嫁给南荣祈吗?”
堂溪微抬着沉沉的眼皮子看着祁夜清规,深吸一口气。
“既然太子殿下问了,那我便说了。
太子殿下于我,七年前于我,确实是我们各取所需。
我只当太子殿下是帮过我的贵人。
是在我年幼时给我一把防身武器的贵人。
对于太子殿下,我曾经羡慕过。
但是没有仰慕过。”
“太子殿下,我不是什么傻子,我不管是我多心也好自作多情也罢。
对于九方太子提出让我前来东离掩护我哥哥真正目的一事我只认为此事确实有利。
但是太子殿下,为何我们成婚的日子定在了二十六?
为什么这么着急又如此巧合?
而太子殿下是否是执念太深?
是否只是对我一介对你来说有些不一样的女子让你生了兴趣。
所以你想把我困在这深宫之中?”
塌上的堂溪微开门见山。
祁夜清规闻言激动的提高了回答的分贝。
“我并非对你一时兴起,七年前一事我记在心里七年!我对你从来不是只有兴趣!
我承认我将你带来东离有私心!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始乱终弃!”
“可太子殿下,你可问过我愿不愿意!我志不在此!我不愿陪别人玩些寻猫把戏!
更不想整日提心吊胆,各自规矩约束,整日困在大院之中!”
“我也曾想过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