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河桥待她,一直很好。
所以她,打算看一看河桥。
河桥不久后便回来了,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手上亦受了伤。
于是阿听有些着急的拿来伤药,想要帮他上药。
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他眼里带着怒火,朝着阿听怒吼,他质问道:“你今日去了哪里?”
阿听有些懵,她答应过鹊哥,不能说起今日之事,于是她道:“我出去冷静冷静了。”
而后她又同样的裹起心中怒火,扔下手中的药吼道:“怎么?我如今去了哪里也要被你限制吗?
怎么?明明是你错信路回,我便不能生气吗?
你又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是我与那云中越做生意的吗?
又是我害的我们如今无处可去的吗?”
阿听越说越激动,可河桥却不像以往那样妥协,他同样是激动,他看着阿听,他笑得抖,他捂着嘴,笑声连带着肩膀一起抖动着。
这样的他,亦是阿听从未见过的。
河桥笑了好一会才道:“你不就是怪我错信了路回吗?
好啊,好啊,你既然讨厌他,那我如今已经帮你——杀了他了。”
河桥的声音,好似身处地狱,这句话是那样的空洞,好似要穿透阿听的心脏。
阿听不可置信的望着河桥,表情痛苦带着悲伤,眸中浸满了泪水又不敢往下流。
河桥于是得意的握住阿听的双肩,仿佛一个要糖吃的孩子道:“怎么样?我这样做你满意吗?有没有很解恨?”
阿听无力的想挣脱开河桥的双手,身子却好像被河桥定住了一般,只是徒劳。
河桥于是又收了笑容,脸又阴沉了下去,他问道:“你今天到底干吗去了!?”
阿听撇过眼神,不去看河桥。
却一把被河桥掰了回来。
他语气很快,了然道:“你是去见飞鹊了是不是?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些年你们一直有联系!
你是不是跟那飞鹊有一腿!”
阿听眸中露出不可置信,她没想到,河桥居然会这么想。
是,她这些年都与飞鹊有联系不假,但那都是营生上的事,她虽然喜欢过飞鹊,但是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河桥。
阿听于是只是无力的说出三个字。
“我没有。”
河桥冷冷哼了一声,然后一把甩开阿听,他胡乱吼道:“你当真以为飞鹊是什么好人?
你当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你知不知道,当年我还是个小乞丐的时候,是他拉着我,拉着我们!
拉着沥青!拉着山海!拉着南山!拉着我们一起去抢劫!
你以为那些年他是怎么的财?你以为他是靠什么做的生意?
他一个臭乞丐他哪来的银子?
想当年,我们几个人根据他打听来的消息,敲诈勒索、抢劫放火,无恶不作!
你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他当年做的恶,若是被官府抓了去,怕是早就十个头都不够砍的了!
这些年他倒是改邪归正了,居然做起了酒楼生意。
图个安生。
不愿意同我们一起做字画店了。
你当他是什么圣人?
他不过就是一个臭流氓!
臭乞丐!”
说罢了这一出,河桥好似痛快起来。
好似把阿听这些年来对飞鹊的美化一一殆尽。
他得意的看着阿听,而后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来,于是他道。
“我猜你今日去找飞鹊,他便是劝你不用同我冒险,然后他想带着你走,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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