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就不好在小姑娘面前说了。
陈思雨问“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我送他。皮带,表,皮鞋,只要他喜欢,我一定想办法买到。”
因为陈思雨的名声,以及她的各种传闻,基于揣测,徐莉说“思雨,你是想追冷峻吧,皮带皮鞋和表,你追男同志,出手可够阔绰的呀。”
“徐老师,我是想感谢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出了事没有忙着撇清,愿意站出来承担的勇气。”再说“我心里除了事业,可没别的。”
经历过白山和吴小婉的出轨,徐莉于谣言,也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
于陈思雨,也有了种天然的信任。
她边吃边思索“他喜欢吃,但嘴巴叼,爱去老莫呀,和平饭店,六国饭店喝咖啡吃牛排什么的,那些你陪不起,就算了。对了,他可喜欢音乐了,口琴也吹得特别好,前几天他的口琴正好被人砸坏了,你买一个吧,那东西便宜,还实惠。”
只送个小口琴会不会太寒酸了点。
陈思雨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必须给对方送笔大礼才成。
回到单位,孙团长一脸严肃,举本子“真是陈思雨画的”不可能吧
她画了一本,苏国王牌编导才会画的台本,孙团不信。
“第四选段吧,喜儿风雪向山中,我来跳给您看吧,再解释一下几处改动中所蕴含的思想,以及技巧方面的更新。”陈思雨张嘴就是专业。
孙团长刚想说什么,陈思雨突然低头,再缓缓扬起了头。
两只大眼睛眨巴,她紧紧盯着孙团。
孙团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陈思雨嗓音里的颤音,眼睛里的怒火,以及她面部的每一寸表情,已经是风雪向深上,孤独产子又埋子,一夜白的喜儿了。
他说“上台吧,配上音乐灯光跳。”
陈思雨一秒变乖“团长,内部表演汇报会,我可以请认识的人来看吗”
小丫头,跳得有多好就敢请人来看了
孙团长“小丫头,以你的成份,按理,就算台本被采编也不能署名的,不过真要效果好,能上汇报演出,编导栏,我会在末尾署上你的名字的。”
看陈思雨撇嘴,怏怏的,又忍不住说“赠票有,只要你的节目能过关。”
陈思雨立刻乖巧的点头,为了名字能出现在编导栏的尾巴上,努力吧
三天禁闭,以致训练任务拉了一大截,在所有战士一本正经又暗含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做完关于恋爱的检讨,冷峻还得去赶落下来的工作。
实在疲极了才回家。
11点了,按理早该睡了的冷梅居然在客厅里煲电话粥。
冷峻刚进门,正好听到她在说“陈思雨年龄不大吧,小丫头咋那么机灵。”
跟冷梅打电话的是徐莉,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冷峻一边摘表换拖鞋,挂外套,一边竖耳倾听,但对方语太快,他愣是没听清楚。
冷梅又说“你要跟她解释清楚,对我家冷峻没影响的,真没影响。”
冷峻换了拖鞋,顺手摆好姐姐乱踢开的鞋子,又把茶几上凌乱的报纸和杂志全归了类,这次他听到了,徐莉说“孙团本来不太信的,但看完她跳的舞,当场拍板,白毛女就按我们的思路来排。”
“咱们歌舞团也算人才济济了,那陈思雨也不过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吧,给你说的,仿佛圣彼得堡的芭蕾席来了似的,她真有那么优秀,我不信。”冷梅说。
这下冷峻听清楚了,徐莉说“陈思雨的功底和对舞蹈的把控不比席差,你要不信,改天把部队文工团的席请来,让她俩同场跳一段咱们比比”
冷峻心里忽而仿佛有水波漾开,面前浮现那个跪在地上装小狼,呲牙咧嘴的女孩,在想,她要站在台上跳舞,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冷梅目光扫来,他立刻提着垃圾桶出门了。
再进门,冷梅故意说“徐莉说有个小姑娘想送你点东西,我估计你不想要,给回绝了。”
“哪个姑娘,什么名字,人家给我送东西,你干嘛回绝”冷峻一连串的质问。
“哎你怎么还急眼儿了,你就不问问那姑娘是谁”冷梅故意说“说不定我说的压根儿就不是你的娃娃亲呢。”又说“我明天去趟歌舞团,看看去,那陈思雨到底长个什么样子。”能把她弟给迷的三魂五道的。
冷峻要去洗澡,解着袖扣“姐,何新松已经惹过人家厌烦了,您还有病,就不要乱跑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看着处理的。”
“你处理怎么处理。都碰上了,你愣是不见面,送人姑娘一块小手娟儿,你知道送手绢的寓意是什么吗”冷梅再忍不住,捂唇笑了起来。
送手绢还有寓意,什么寓意
冷峻只是看陈思雨哭了,在用手背揩眼泪。
送手绢让她揩眼泪的。
“不写新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思来竖也思。”冷梅背完,看弟弟高大的背影映在厕所的毛玻璃上,故意用他听得见的声音说“我弟真是出息了,都会羞哒哒的,送小手绢表相思了”
送手帕居然是在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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