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嗎?」晏洄彎了彎的蒼白的唇,緩緩垂下手,「生氣也來不及了,你?已這樣?喜歡我了,我若是死了,你?大概會哭暈過去。」
姬然雙手捧著碗,咬著牙,沒讓眼淚掉下來。
「我也喜歡你?,你?是我長這麼大唯一喜歡的人,我還不想死。你?手上沒有實權,姬荀和孟昭遠那兩?個廢物護不住你?,我要是死了,你?該怎麼辦?」他緩緩閉上眼,有些喘不過氣,說話斷斷續續的,「你?去叫大夫來,我有些難受。」
姬然後知後覺,咚得?一聲放下碗,騰一下站起身:「我這就去!」
「等等……」他抓住她的裙擺,「我若真死了,你?便謊稱已有孕,想辦法?拖延……」
「你?別說了!」姬然打斷他,轉身往外跑,「我去叫大夫!」
大夫來時,他已昏睡過去,渾身燙得?厲害,再?如何施針都醒不來了。
侍女在傳遞什麼,大夫在說什麼,但姬然已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聽不見了。
好像是站在一團霧裡,她不像在真實地活著。
她是誰?她來自何方??她要做些什麼?她全忘了。
直至侍女喚她第三聲:「殿下,府中缺了一味藥,宮中或許有,可要奴婢去取?」
她猛然回神,晏洄在喊她然然的聲音似乎還環繞在耳旁。
「去!立即去!快去快回!」她往前踉蹌幾步,跪坐在床邊,又?補充一句,「就說是我要用?,不要提駙馬。」
床上的人還在昏睡,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血色。
她腦袋放在他旁邊,輕輕撫摸他的臉,大夫就在一旁為晏洄施針,沒有趕她走,也沒有看她。
此處距離太醫院並不遠,不一會兒,侍女便匆匆趕回,只是手上空無?一物。
「殿下,太醫院的人不肯給藥。」
姬然緩緩轉頭:「為何?你?沒說是長公主要的嗎?」
侍女跪俯在地:「奴婢說過,也出示了令牌,可太醫院的人仍舊不肯給藥,說什麼那藥珍貴,要問過陛下才能?給殿下。」
什麼藥還得?須問過皇帝才能?給?分明是知曉病的是晏洄,要逼她進宮去罷了。
她扯了扯嘴,扶著床沿慢慢起身:「我親自去取,若兩?個時辰內我未歸來,你?便去國公府,尋國公問藥。」
侍女蹙了蹙眉,只低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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