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的一點兒也不願意,早就咬你掐你打你了,你還能活到現在?」姬然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趕快休息,等你好了再說。」
他又道:「那等我好了,你要主動。」
姬然一口應下:「好,我主動,你快休息。」
他翻身,抱住她的腰,腦袋埋在她胸脯里,像往常那樣如同撒嬌一般:「然然,我想抱著你睡,我們睡一個被子。」
他渾身燙得厲害,像個爐子,但姬然還是答應了,也摟住他:「好,抱著睡,睡一張被子。」
沒過多久,他睡著了,沒再鬧了,只有眼睫還黏在一塊兒,手臂緊緊困住她。
姬然試著扭了扭,沒能掙脫,只能隨他去了。
睡醒,他身上沒那樣燙了,一直低燒,還是像從前那樣昏昏沉沉,每日醒來的時間加一起也沒多少。
外面再有人來邀,姬然也不敢答應了,怕他那狗鼻子聞出什麼味兒又要鬧起來,只能在家裡待著,看看話本子,種種花。
沒幾天,不知怎麼傳去張婆子那兒了,她正在修剪花枝,丹彤領著人進來行禮。
「聽聞駙馬病重,老奴來看看。」
「不是什麼要緊的病,他這會兒正在休息,不方便見人。」她連剪子也沒放下,繼續修剪花枝。
張婆子顯然不信:「老奴一個奴婢自是不敢要求見駙馬,不過老奴已給國公府傳信,想來夫人和幾位小姐下午便會探望。」
第3o章
她佯裝鎮定:「那待她們來了再說吧。」
「是。」張婆子沒再說什麼,躬身退下。
是真擔心?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她皺了皺眉,放下剪子,往房中走。
人好不容易好一些了,也不怎麼燒了,要是國公府的人不懷好意來鬧騰一下,估計又要復發。
她有點兒頭疼,坐在床邊看著昏睡的人。
晏洄原本就瘦,病了這樣久,更是瘦得厲害,先前發腫的臉恢復,臉頰上掛著的一點點肉全凹陷下去,顴骨下頜全凸在外面,像能割死人。
她手伸進被子,覆蓋住他的手,像在摸干樹枝子。
睡夢中的人眉頭微皺,睫毛顫顫悠悠,緩緩睜開眼。
「我吵醒你了?」她輕聲問。
「沒。」晏洄笑了笑,「我感覺你牽我了,我想看看你,就醒了。」
她有些心酸,咽下嗓中的哽咽:「國公府的人說他們下午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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