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開臉:「你錯了,那你改不改?」
「我改我改。」
「那你以後不許和他再見面了。」
「嗯?」姬然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她是不是被套路了?
晏洄立即接上:「看來你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錯了。」
「行行行,我不跟他見就是了,你別鬧了,趕緊回去。」
姬然來不及多想,緊緊拉住他,扯著嗓子往外喊了個侍衛來背他回房間。
「還好還好,先前的傷沒有摔到。」姬然鬆了口氣,放下他的褲腿,又看另一邊,「這邊有點兒擦傷,擦點兒藥就好了。」
「好。」他像是沒感覺似的,眉頭也沒皺一下。
姬然給他抹完藥,看一眼快黑的天,道:「你這傷口沾不了水,昨夜就沒洗,今晚還是叫兩個侍女幫你沐浴吧。」
「我不要!」他斬釘截鐵拒絕,「你給我洗。」
「行……吧。」
姬然點了頭,到要沐浴的時辰,她卻磨磨蹭蹭猶猶豫豫在耳房門口徘徊。
晏洄已先一步走了進去,朝外問:「你為何不進來?」
耳房裡什麼都是備好的,熱水長巾澡豆衣裳什麼都有,她連個藉口都找不到。
之前不是不願意的嗎?怎麼突然又願意了?真是一天一個脾氣。
她嘆了口氣,跨進門檻,反手關了門。
晏洄脫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件長長中衣,將關鍵部位給罩住了。
「你往左邊站站。」姬然快步走過去,背對著他,搓了兩把帕子,轉過身時,那件中衣不翼而飛,她一眼看見了重點。
或許是體弱,他手上腿上都不見體毛,就連那處也沒有,乾乾淨淨的,就是看著有點兒小……
姬然在心裡啐了自己一口,強迫自己將視線挪開,牽住他的手,拿著濕帕子輕輕在他手臂上擦拭,試圖說點兒什麼緩解一下尷尬。
她想了半晌,冷場太久,正打算說些什麼時,一抬眼,看見他另一條手臂上的疤痕。
幾乎是從手腕到手肘一整排,有的疤痕早已泛白,有的還微微泛紅,舊交錯,數不清有幾條。
姬然大概能猜出這是什麼東西弄上去的,但沒有多問,只拿著帕子輕輕擦完,又給他擦身子。
她不問,晏洄也不說,耳房裡比她預想的要安靜得多。
「行了,差不多了。」她隨手給他臀上擦了兩把,便將他打發出去,「你出去吧,我要洗了。」
晏洄沒有鬧,默默穿好衣裳,摸索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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