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管它呢,反正現在已經夠亂七八糟了,她也懶得再想得那麼清楚,將就著過吧。
「行吧,那我叫人去送信。」她往外走幾步,又跨回去,招來了侍女,「你們去給孟家傳信,叫孟昭遠明日出門玩。順便去叫個做事利落的侍衛,明日駙馬也要出門,得有人看著。」
「啊?」侍女覺得怪怪的,「駙馬要與您和孟公子一同遊玩嗎?」
她擺擺手:「你們別想太多,按吩咐辦就是。對了,叫你們找的工匠找了沒?」
侍女垂下頭:「已去問過了,能按照殿下吩咐的重鋪路,只是需要殿下給一個具體的圖紙。」
「成,你找一張公主府的圖紙給我,我就在原有的圖紙上畫,看著也清晰。」
「是。」
侍女拿來圖紙,她收了圖紙進了屋,將圖紙鋪好,提起筆寫寫畫畫。
她沒學過建築,但圖標還是能看懂的,就在府中原有的路上劃出一條盲道,有的路窄,就在路旁加上盲道。
正寫著,她突然被抱住,不知晏洄何時走了過來,坐在了身後。
他的雙臂環著她的腰,腦袋靠在她的背上,垂落的長髮在她後背輕輕掃動,弄得她有些癢。
「你在做什麼?」他問。
他身體不好,身上冰涼涼的,瘦得骨頭凸起,很是硌人,但這種被依靠的感覺讓姬然莫名放柔了語氣。
「在畫圖紙,讓工匠來鋪盲道,有了盲道你往後就府中自由活動了。」
「原來是這樣。」他雙臂緊了緊,「然然,你好暖和。」
姬然眉頭微蹙:「你冷嗎?我讓她們把地籠燒上吧。」
他搖頭:「天還不冷,我抱著你就好,燒了地籠屋子裡太熱了。」屋子太熱,人或許就不願意進來了。
姬然以為是他怕熱,沒說什麼,只道:「那算了。」
「你畫完了,能給我念書嗎?前日念的那本,後面還沒念完。」
「好,我很快就畫完了。」
姬然心口一陣陣收縮,難受極了。
小少爺眼盲了,什麼也不懂什麼也沒見過,就連想要了解這個世界,也要求著別人……
她以後不能再那樣凶了,不論如何,都是她的錯,小少爺只是有些矜貴頑皮,她該忍一忍的。
晚上睡時,她主動拉開被子:「你要和我一起睡嗎?」
晏洄有些意外,透明的眼瞳微顫,遲疑片刻,點了頭,朝她挪過去,靜靜躺在她身旁。
她摸了摸他的手,給他掖好被子,也躺下來:「天氣冷了,還要去湖邊,明天你要多穿一些。」
晏洄對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有些不太適應,甚至不敢翻身去抱她了。
他只是覺得這裡很好,很自由,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盯著,每日也不會被逼著喝藥。姬然也還不錯,沒有用那包藥粉毒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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