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少年卻突然出聲,「我們不是要成親了?你不和我一起住?」
「你是認真的?」姬然狐疑,轉身打量他。
他點了點頭,眼中一片純潔,臉上一派純真。
姬然更覺得怪了,輕輕挪過去:「真的?真不是為了伺機報復我?」
少年躺回去,閉上眼:「真的。」
她呼出一口氣,往榻上一坐,擠在他身旁:「你能想得通就好,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兒,沒必要要死要活的。
不過你也沒必要非和我在一塊兒吧?你爹呢現在才算是皇帝,我呢頂多算個吉祥物,和我在一塊兒沒什麼前途的。」
「你擠著我了。」
「噢、噢。」她朝一旁挪了挪,半邊身子都懸在空中,實在不大舒服?她乾脆翻了個身,手臂枕在頭下側臥看著身旁的人,「說認真的,你們這兒的人不都是這樣嗎?你真沒必要因為昨夜的事就這樣委屈自己。」
少年轉過頭,恍然睜眼,如清澈海水一般的眼眸看著她。
她忽然覺得自己說得這些話俗氣過頭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將剩下的絮絮叨叨給吞了回去,隨意找了個話問:
「你叫什麼?」
「晏洄。」少年答,「溯洄從之的洄。」
她愣愣點頭,茫然起身,走去了門外。
正值夏日,院中石榴花開得如火如荼,她看著滿院子的火紅,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要出門,也還是不明白這小瞎子為什麼非賴在這裡不可?
難道真是因為昨夜的事?
算了,想也沒用,好死不如賴活著,活過一日是一日吧。
「弄點兒吃的來。」她往外嚎了一嗓子,進了飯廳,「要紅燒肉。」
她來這兒的時間不短了,侍女們都知曉她的習慣,每日大魚大肉那是不能斷的。
好在原身也是這麼個奢侈浪費的,根本沒人懷疑什麼。
原身不僅奢侈浪費,而且囂張跋扈,最愛惹是生非,她為了不被人懷疑只能保持原身作風,要不是這樣,她也不至於四處招惹別人,躺著不好嗎?
原身也正是因酗酒無度悲喜無常,年紀輕輕就死了。也不怪原身,這個長公主讓誰來做誰都會崩潰。
先皇荒淫無度,整日只知花天酒地,以至大權旁落,留下長公主和幼弟兩個可憐蟲,用來給別人做跳板。
可話又說回來,一個國家飄零至此,沒有鎮國公也會有齊國公趙國公來謀取皇位,不用打仗不耗一兵一卒就能保全大局平穩過渡,也算是一種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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