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宁侯府的谢姨娘,莫愁也是有所耳闻的,敢问这京城之中有谁不知道长宁侯府的谢姨娘当丫鬟的时候因为勾引长宁侯,所以到了身份恢复的时候只能给人做妾
所以这位谢姨娘只成了长辈告诫晚辈的范本看,若是不懂得规矩,不知道好歹就会像那东阳伯府的二姑娘一样,出身高,样貌好,可最后只能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莫愁很难将眼前这个明艳且神采飞扬的女子,与传闻中歹毒的谢姨娘联想起来。
嘴巴动了动,她正欲说话的时候,外头却传来了花老鸨惊慌失措的声音,“哎呀,哎呀,不好了”
门倏地被推开了,接着便是花老鸨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花老鸨年纪虽不大,可到底掌管这怡红院也有些年头了,这怡红院是京中最好的妓院,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沈易北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花老鸨低声道“不好了五皇子带着人来了,直说要见莫愁了,便是我说了这莫愁正在陪侯爷您,可五皇子还是不依不饶的,侯爷您说这该怎么办五皇子也就是原先喝了酒才会这样莽撞,如今我看着他清醒急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仅是五皇子来了,我瞧着五皇子身后还带着一群人了,看样子像是来闹事儿的”
沈易北沉吟片刻,知道这事儿与周六脱不开关系,这别人在周六手上吃了亏认了也就认了,可堂堂一个皇子怕是不会吃下这个亏,“妈妈别着急,你先告诉五皇子就说莫愁姑娘今天身子骨不舒服,不过是来我这儿说了两句话就回去了,还请五皇子改日再来”
说着,他更是叮嘱道“妈妈记得态度放低些,越低越好”
“哎呦,看侯爷说的这话,我在五皇子跟前也不敢不将这姿态放低啊”花老鸨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只吩咐莫愁快些回去,更是将脸上的脂粉擦去,这样也能看的病弱些。
顿时这屋内的姑娘们也没了在吹拉弹唱的心思,这些姑娘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不一般。
沈易北冲着她们挥挥手,那些丫鬟们就鱼贯而出的退了出去。
沈易北看向谢橘年,沉吟道“你觉得五皇子来是做什么”
谢橘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得不说这怡红院不愧是京中第一大妓院,就连如今所酿桂花酒都是极醇厚的,“五皇子我也听说过,按理说他是不会得罪周六,得罪了周六就是得罪了周家,得罪了慧贵妃娘娘,可要是他背后有四皇子,那就不一样了。”
“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莫愁是周六爷的心尖尖命根子,如今五皇子还过来,只怕不仅是针对周六,更是针对周六背后的七皇子吧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沈易北点点头,“你倒是看得通透”
原先他就觉得谢橘年聪明,却没想到谢橘年眼光如此毒辣。
两人正说着话,这楼下就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沈易北和谢橘年出去一看,果然见者五皇子带着人在大厅里头大吵大闹着。
今日五皇子带着并不是寻常的护卫,而是一个个身着黑衣的禁卫军,看着不像是来闹事儿的,倒像是奉命行事一般。
五皇子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恨不得戳到花老鸨头上去了,“怎么你这妓院门打开了,还做不做生意了我今日就要点名要莫愁了,难不成她还不接客这寻常人不接也就算了,我也不接”
“我可告诉你,今儿不管是莫愁得了什么病,哪怕就算是她一只脚踩到棺材里,只要人还没死透,那都得出来伺候,要不然就算是我答应,也得问问我身后这些人答应不答应”
花老鸨一个劲的陪笑脸,“五皇子,话可不能这样说,您也是个明白人,这莫愁身子骨的确是不大舒服,今儿正来着葵水了,方才伺候长宁侯的时候刚弹了两曲子,便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若是您不相信,大可以差人去房里头看看”
“滚滚滚,我今儿来这怡红院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这莫愁到底有没有来葵水,待会儿我验一验便知道了”五皇子可是奉了四皇子之命来的,只说今日定要破了莫愁的身子,膈应膈应周六。
当时他听到这话高兴得像是什么似的,四皇子想要借着这件事给周六和七皇子立一立规矩,他求之不得了。
当初花老鸨可是放出话来,甭管谁要想成为莫愁那第一个客人,可得拿出一万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