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音一落,兴国公府世子爷顾玉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接着便是谢六,等到一群人都冲出去了,嗯,这最后一个好像还真是沈易北,倒数第二个则是宋家大爷
还真是一对好舅官了
只是一刻钟之后,沈易北的马便渐渐跃到了中等,已经与那季七平齐了,这季七出来也是挑了一匹好马,如今见着沈易北都追上来,只狠狠甩了一个马鞭,忙冲了出去。
周六和顾玉一直都是一马当先在最前头,两人将那些人狠狠甩在了最后头,周六是当朝慧贵妃的侄儿,这周家什么好东西没有他更是选了一匹最好的马出来
至于这个顾玉,则是兴国公府的世子爷,兴国公府祖上乃是陪着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大功臣,世世代代从武,所以他们家的好马也是极多,他们俩之中不是,顾玉第一就是周六第一,这已是众人心知肚明的
只是随着一阵尘土飞扬,有马匹到了那小树林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却是沈易北得了头筹,甚至等着沈易北到那杨树林歇了半炷香的时候,顾玉这才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接着才是周六
周六一脸不高兴,恨不得要气的骂娘了,直道:“你是不是抄近路了”
“周六爷这话倒是有些意思,莫不是输不起既然如此,那周六爷定下这个赌局做什么”沈易北笑的一脸不屑,淡淡道“我向来出来玩的时候不如周六爷多,也很少出来赛马,也就是听说原先周六爷你们经常来这儿跑马,从城郊跑到这儿来,有没有近路,周六爷还不知道吗”
周六下了马就要冲过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他却被稍后赶来的季七给拦了下来,“好了,好了,出来玩本就是图一个高兴,你这样是做什么若是我们当中有哪个受了伤,谁都讨不得好”
那顾玉站在一旁像是看好戏似的,不,不对,他本就是出来看好戏似的,之前周六可说了,若是沈易北输了,周六就要沈易北去闹市要学狗爬一圈,唉,如今可没好戏看了。
想及此,顾玉忍不住瞥了沈易北一眼,暗自猜测沈易北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周六虽家世显贵,后宫之中又有慧贵妃娘娘坐镇,可周六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只要他敢说,这周六就一定做得到
周六哪里敢真的冲沈易北动手,这沈易北可是侯爷,他屁都不算一个,只狠狠将马鞭摔在地下,梗着脖子道“说吧,你开什么条件,只要你说得出,我周六一定做得到”
沈易北淡淡道“方才周六爷不是说要去怡红院一趟吗既然这样,那我的条件就是晚上周六爷邀我们一群人去怡红院快活一场,周六爷觉得如何”
周六一下子傻了。
莫说是周六了,就连顾玉和季七都傻了,就这么简单
沈易北笑道“怎么,周六爷不愿意”
他们这一行人差不多有十来个,几乎京城的纨绔都到齐了,虽说怡红院乃是京中最为风流的地方,花费不小,可对周六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当然不是”周六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是沈易北在给自己台阶下了,想着之前自己那心思,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太龌蹉了,“去就去,今儿大家伙一定要玩的尽兴才是”
其中最高兴的自然是要数宋家大爷了,他自从冲撞了老夫人之后,宋阁老便断了他所有的银子,还不忘嘱咐宋夫人那边也不能给银子给宋家大爷算起来,宋家大爷已经好些日子没去怡红院了。
等着一行人骑着马到了怡红院,那花老鸨一见他们来了,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诸位爷里头请,里头请,稀客了”
说着,她更是一叠声将这怡红院的头牌们都叫了出来。
沈易北则是和宋家大爷与季七坐在了一起。
宋家大爷是他的大舅子,这就不说了,季七乃是季皇后最小的弟弟,这季家和三皇子娘家周家关系一向不错,当初季皇后之所以能够入主中宫,这冯皇后和冯家乃是功不可没。
那个时候先皇还在世,皇上也只是幌子,冯皇后更没有被追封为皇后,不过是一个皇子妃,慧贵妃和季皇后两人则为侧妃,那个时候冯皇后去世之前,只拉着皇上的手恳请皇上封刚入府的季皇后为皇子正妃
皇上一直虽不大喜欢冯皇后,可冯皇后到底替他生下过一个儿子,面对着将死之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后来,季皇后从皇子正妃则成了皇后,因为这件事,慧贵妃一提起来去世的冯皇后就恨的牙痒痒
因此面对着冯皇后所出的三皇子,慧贵妃也是一万个不喜欢,屡次在皇上跟前排揎三皇子,俗话说得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皇上也渐渐不大疼惜三皇子了。
但是冯家和季家的关系还在,三皇子看到季七还得喊一声七舅舅了,只是三皇子年纪比季七还大上几岁了,这一声七舅舅是怎么也喊不出来但不得不否认,这季家和季皇后对三皇子还是颇为照顾的,如此一来,沈易北和季七也是有几分交情的。
如今他们俩儿并排坐着,身边连一个陪酒的姑娘都没有,看着宋家大爷搂着那些女子喝的醉醺醺的,季七忍不住了,只开口道“怎么,如今怎么想着抢在了周六前头你不知道宫里头那位的性子,三皇子还不知道吗难道没有提点你吗当心这件事传到了宫里头那位耳朵里去了,连自己保不住也就罢了,还连长宁侯府都受到了牵连”
他是季皇后的弟弟,自然是知道慧贵妃有多么强势,多么厉害的,这周家的人都是这般,只能赢不能输,若今儿沈易北赢了周六的消息传进宫里头,依照着慧贵妃的性子只怕又得好一阵不痛快
沈易北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三皇子叮嘱过我这些话,只是,这天底下难道就是那位做主了不成还有这样的事儿我赢了就赢了,赢得光彩,怕什么”
季七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只道“你就不怕三皇子也受到牵连”
“三皇子是三皇子我是我”一句话,沈易北将自己撇的是干干净净
三皇子的处境,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什么事儿他都不能牵扯上三皇子
季七点点头,亲自给沈易北倒了一杯酒,只道“我敬你一杯酒,只愿你今后康庄太平”
他知道,沈易北只怕这是要出头了,一场赛马,沈易北就不会像之前那般韬光养晦了。
“多谢”沈易北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此时的周六和宋家大爷肩并肩,一起朝着花老鸨叫道“妈妈,妈妈,莫愁了莫愁了你不是说好今儿要她陪我吗怎么,你们怡红院将大门打开做生意,说话还不算数了”
“对啊,莫愁我要莫愁”宋家大爷叫的比谁都起劲,说的好像这莫愁出来,和他有什么关系似的
花老鸨打开门做生意,像这种富贵人家的子弟是一个都不敢得罪,最不敢得罪的就是宋家大爷和周六了,这宋家大爷横起来谁都不放在眼里,这周六却是有个好家世,如今只陪着笑道“几位爷,莫愁今个儿有些不舒服了”
“不舒服她一个卖笑的,还好意思不舒服莫不是葵水来了吧”周六和众人嘴角都带着打趣的笑,扬声道“就算是她真的来葵水了,也得出来伺候,花妈妈,我现你们家这个莫愁倒是个金贵人物,是不是每个月那葵水得来三四次,一次来个七八天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花老鸨被他们一群人围在中间要人,恨不得急的汗都要出来了,“瞧周六爷说的这叫哪儿的话莫愁还是个清白的身子了,就算是真的来了葵水,出来陪着各位爷喝喝酒也是可以的。”
说到这儿,她不免有些为难了,只道“只是莫愁真的是不舒服,昨晚上就开始胃疼,疼的昨儿一宿没睡好,周六爷若是心疼莫愁,明儿来,明儿再来也不迟了”
周六的脾气却是上来了,花老鸨这不是当众甩他的面子嘛,“便是秋娘今儿胃疼,也得出来陪着咱们喝几杯”
说着,他更是察觉出不对劲来了,“我怎么现每次我一来,莫愁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了,之前我有好几次过来,这莫愁可都在陪着长宁侯喝酒了,难不成这长宁侯是大夫,能够治得好她的病不成”
他的语气极为不快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