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冷意愈深了些。
这样的乌拉那拉氏,令年曦月颇有些头疼。
内心有些悔意了。
当初就不该一股脑儿的将宝都压在正院,从而导致越陷越深。
到了今日,想撤退都不行了。
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只希望顺利吧。”
双手合十,眼里布满忐忑。
“…”
夜晚,掌灯时分。
东小院儿也点起了盏盏油灯。
随着李氏失了宠,弘时怀恪也移去了前院,她这里的待遇急转直下。
如今禁足后,更是跌倒了低谷。
膳房、库房…各处虽不敢做的太过,送些冷菜冷饭,粗制滥造的瓷器,摸着扎手的麻衣布匹之类。
但也不会太好。
和普通格格没什么两样,
秋玫守在门外,瞧着里面儿隐隐绰绰,时明时暗的淡黄色烛光,叹息。
以前,她们东小院都是用的一尺来长的吉祥如意、龙凤呈祥大对花烛,且每次一点就是十来根,照的屋内亮如白昼。
哪像现下,别说大红烛,就是普通的小白烛,库房也不曾送来。
不过是一些不甚明亮的油灯,还得时刻盯着,好用竹签挑着灯芯,以免骤然熄灭。
“秋玫姐姐。”秋月伸手带了带她。
见她偏头,便压低了声音:“主子还未用膳,要不我这会儿去膳房提回来,用小炉子喂着,待会儿主子万一要用,也好过手忙脚乱的。”
秋玫看了看天色,已是深暮,点点头:“也好,只是你一人难免不好提的,将外头的柳儿叫上,一同去。”
秋月应了,下了廊,来到外院儿,叫了一个面色稚嫩,年纪很小的一个小丫头。
两人一同结伴出了东小院儿,边聊着天解闷,边去往膳房。
一路说说笑笑,
等路过荷花池时,
忽一阵儿莫名的凉风吹来,
接着,就有隐隐的低低啜泣传来。
两人不由止住脚步,面面相觑。
“秋月姐姐,你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在哭。”柳儿面露疑惑。
秋月侧过头,仔细一听。
那断断续续的抽泣便更加清晰了。
“这大晚上的,天气又冷,谁会跑这儿哭。”她有些好奇。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