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葡萄,也顺着自己阿玛视线,瞪着圆溜溜似黑曜石般的眼睛向她们了看去,
被两大一小,三位主子打量,几个奶嬷嬷越局促了。
年纪稍大的王嬷嬷定了定神,低着脑袋回道:“回格格,奴婢们都是提前挤好了,托人再送回去,等回家后稍微热一热就好了,一点儿也不会耽误小阿哥。”
三个奶水充足的嬷嬷,寻常小孩,便是吃的再多,也是吃不完的。
姜晚晚点点头,不再问询,便让她们抱了葡萄下去休息。
葡萄一开始还不愿,瘪着嘴,扬着小手,眼看就要掉金豆子,
姜晚晚可不会惯着他,直接让奶嬷嬷抱走了。
途中,几个奶嬷子还担心小粉团会哭,没想,出了门后,倒是不哭也不闹的。
让她们惊奇极了。
心说,这皇家的子女就是同寻常人家的不一样,连这么大点儿的小婴儿,长的粉雕玉琢就罢了,竟还这般乖巧懂事。
室内,四爷瞧着瘪嘴远去的小葡萄,再看看一脸平静,“铁石心肠”的孩儿她额娘,抿了抿唇,好笑的捏了捏她的粉颊:“看不出来,晚晚还是个杀伐果断的,”
就方才,弗尔滚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看着就不忍心。
“我也是为了他好”好看的月眉蹙了蹙,轻拍开他的手,若有深意的弯唇,浅笑道:“爷不知,小孩就是如此,你若对他们越好,他们便越想要的更多,永远不会满足。”
“晚晚,可是在怪我?”他听出了话里的不同,眼里微微泛起涟漪。
“没有啊,爷怎么会这么问?”她语气很柔,一双清澈明亮的美眸,充满了惊讶。
四爷不语,定定的看着她。
片刻,
怅然一叹,就伸手想揽她进怀。
她躲开了,唇瓣挂着一如既往的清媚笑意:“我还坐月子呢,身上不好闻。”
这会儿她可没心情听他那些“大道理”,更不想虚以委蛇,放下身段儿哄他玩。
突如其来的嫌弃,令四爷伸在半空的手一僵,讪讪的收回了。
捋了捋袖口,他抿唇:“此番参与的,都不曾放过,弘时…也罚了。”
“哎呀~,爷怎么这么狠心,弘时只是个孩子,四爷说两句就得了,何必罚呢。”她漫不经心回答着,反正已经罚过了,说两句好话应应景儿,也不掉血。
且相比弘时,她更讨厌怀恪。
毕竟,弘时虽坏,只是传承了李氏的没脑子。
等他大了,就他这个脑子,迟早自己把自己玩死。
这点,历史已经证实过了。
而怀恪…
小小年纪就懂得指桑骂槐,压抑情绪,扣大帽子。
这份天生坏心,倒和乌拉那拉氏一脉相承。
“…”
四爷闻言,
眸底多了一丝哑然。
复起身,
走至桌案,将一方欣长朱红色雕花木盒拿过来打开,自里面取出一只紫罗兰步摇,递给她:“不久前,你哥哥来看过你,这是他给你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