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动身的?”几人分宾主坐下后,四爷问道。
姜晚易闻言,起身道:“禀…”
四爷压了压手。
“哥哥,自在些就好,我们爷可随和了。”姜晚蛾眉微颦,看向四爷:“爷,我说的可对?”
四爷颔:“听你妹妹的。”
姜晚易拱手重新坐下,心里有了数了。
难怪门子对他那般态度。
便回道:“奴才是数日前动的身,因走的水路,坐的船,就比6上快了些。”
路地,就算骑马,不眠不休八百里加急,从江南到京城也得七天七夜。
水路则不然,日夜不停,快的话,只需三日,慢不过六七日。
“水路这么快呀?”姜晚晚惊了。她还以为古代交通不便,至少得一个月呢。
“晚晚不知,水路虽快,普通百姓可坐不起。”四爷笑着解惑:“这走一趟的银子都够普通人家嚼用十年不止。”
“四爷英明,奴才这趟也是恰巧有贵人来京,赶个趟儿罢了。”
“那不是得好几百两?”姜晚晚吐了吐舌。
那可是她一年的银米。
花这么多银子就为了提前十来天到京,这得多么败家。
四爷莞尔,没去纠正,端起桌上的茶看了看,复又放下:“苏培盛,以后不要给你姜主子上龙井。”
苏培盛脸色一白,才想起了这位姑奶奶有孕,忙跪下请罪。
“下次小心些就是。”姜晚晚心情好,解了围。
四爷挥了挥手。
苏培盛感激的起身,重新上了一盏玫瑰香露。
一旁姜晚易心里猫爪似的,想问,又碍于四爷,不敢。
姜晚晚见状,掩唇一笑:“哥哥,爷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你有了侄儿了。”
姜晚易顿时惊的站了起来,眼睛滚圆:“真的?”
见姜晚晚点头,他不由喜得抓耳挠腮,连声道:“来的时候,娘亲还担忧不已,这下好了,我待会儿就给娘写信,她要知道了,还不知有多高兴呢。”
姜晚晚笑看自家哥哥一眼:“不用写信了。我们爷早在前几日就派人去嘉兴接娘亲了。”
“那真真是极好不过了”姜晚易眼睛一亮,脸上满是喜色。
又道:“小妹不知,我来时,娘亲还在念叨你呢。这下好了,娘亲到了京城,想必能经常进府瞧你。她老人家也不用那么想你了。”
至于自己一家都来京城,父亲孤零零一人在嘉兴府?
他只是脑海里略略一想便抛之脑后了。
在他看来,自个父亲迂腐古板,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哪会有什么复杂心思。
“你这次进京可是有事?”闲话聊了片刻,四爷缓声询问。
“四爷,奴才此次进京,除了替母看望小妹,也是是为了参加过几日的武选。”姜晚易回道。
文科举秋闱刚过,只剩下武选。
四爷心里原先就有些猜测,此时听了没有露出异样,只问道:“过了乡试了?”
本朝除了文官科举,也有武举。
武选同科举一般,也有童试、乡试、而后京城会试、皇帝亲自监考的殿试。
如科考一般,武举也有名次。
成绩优异的也分一甲(前三名),二甲,三甲。
根据武考时的成绩与名次,考生会被授予不同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