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妖精”
四爷眼底吸了口气,眼底换上清明。
他自控力一向不错,不说天塌不惊,心若冰清是能做到的。
但一沾上这小狐狸…
姜晚晚琢磨这男人是不是憋着了,便试探道:“爷,晚晚帮帮你可好?”
让她主动将人推出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她又不是福晋,不需要贤惠。
“听话,别胡闹,”四爷默默看了眼西洋钟,抱着她上了软榻。
更完衣后,姜晚晚闷闷的贴在他胸口。
她方才也是一片好心,哪里是胡闹?再说了,又不是非得真刀真枪,真是个老古董。
四爷看在眼里,暗叹一口气:“爷知你担心什么。”
小狐狸无非是怕他去了别处。
他虽没那个心思,也不会主动保证什么。
心里却对狐狸这般喜欢粘着他,很是愉悦。
姜晚晚一头雾水,有些莫名其妙:“您什么意思啊?”
她担心什么了?
四爷抿着薄唇:“巳时了,睡吧,别闹爷。”
姜晚晚恨恨背过身。
谜语人太讨厌了。
不大会儿,困意涌来,朦朦胧胧中,察觉被四爷圈在怀里,就下意识蹭了蹭。
四爷不由垂眸,
见少女鬓云洒枕,朱唇微嘟,双颊红润一片恬静。
目光就愈柔和了。
…
…一夜无话。
…
次日清晨,露珠晶莹,朝阳明媚,微风凉爽。
正院儿里,乌拉那拉氏慢条斯理用完一碗银耳莲子羹,放下瓷碗,淡淡道:“昨儿爷又留宿了?”
虽没提名,青玉却知道说的是玉芙院,就低声应了。
乌拉那拉氏神色淡然。
“福晋。”柳嬷嬷进了门。
“怎么样了嬷嬷?可布置妥当了?”乌拉那拉氏擦了擦嘴角,问道。
“福晋放心,老奴已经着几个口风紧的去了。”柳嬷嬷走近:“不过前院垂花门那儿就没派人。”
毕竟过了那道门就是前院了,轻易不能去。
乌拉那拉氏点头:“这是应当的,待会儿我们离开了,如果有玉芙院的奴才想着出去,也不要去拦着他们,这事明面上咱们不能沾一丝一毫。”
她心里也知道,现下凭玉芙院的宠爱,她底下的那些个奴才若去了前院通知,前院伺候的一干管事或奴才,也是不敢怠慢的。
“主子…倘若那位今日真的出了事,主子爷的震怒怕是没人当得起。”青玉总觉着有些不妥。就算此事面上和她们正院关系不大,可她们主子到底是福晋,想一点儿不沾是不可能的。
乌拉那拉氏瞥了她一眼,淡声道:“本福晋知你担忧什么。这件事我从头到尾可有丝毫错处?不能因为领着她去了宫里,就有错了吧?德妃娘娘可是爷的生母,要见一个小妾,难不成我这做正妻的还要拦着不成?”
她昨儿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了,李氏自己要告状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最多也是个失察粗心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