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将她拉进怀里,吻着她的明眸:“爷怎么就偏偏遇上你个小妖精了?”
面对她,自己冷硬的心肠不知不觉软了下来,竟一句重话都不愿说。
见了她吃亏,还按耐不住替她出气。
这在之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若非他确信这世间并无什么精怪,他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个被话本里所说的妖精迷住了。
姜晚晚弯着月牙儿,糯糯看着他:“自然是缘分呀,否则为什么人家单指给爷了?”
可不是缘分吗?
自己从几百年后穿进他的院子,这缘分可不浅。
四爷听的神色越温和,手臂用力,仿佛像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尽管被圈的有些气闷,姜晚晚也没挣扎,将头贴在他胸口,柔柔道:“爷~奴才的丫头今儿从采买的门子听见了八福晋的遭遇,晚晚想问,那是爷做的吗?”
说完在他怀中仰起了俏脸,美目熠熠的望着他。
四爷被这含着情丝的目光看的心口烫,对视片刻,缓缓点头:“是爷吩咐的。”
听见他亲自承认。
哪怕自己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瞳孔还是猛地一缩,红唇微张,显得有些吃惊。
要知道,四爷如今羽翼可不算丰满,在康熙的眼皮底下做这件事,无疑是冒着很大风险的。
若是泄露出去,或是被康熙现了,对于以后的夺嫡,将会增加难度。
她承认,她此刻真的有些感动了。
“爷,您…其实不必这样做的。”姜晚晚红着眼眶,抽噎的抱着他。
“奴才不过是格格位份,她身为嫡福晋,骂两句,奴才又少不了几块肉,至多难受一阵。可爷这样做,倘若万岁爷现了,晚晚岂不是成了罪人。”她得语气带着泣不成声的啜泣,感动极了。
这副模样虽然大部分是装的,但多少是真的有点儿感动了。
瞧着呜咽不止的姜晚晚,耳边听着真情真意的娓娓恳切,四爷微微低,伸手轻拭她眼尾的泪珠:“爷如此做,自是愿意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爷~”姜晚晚哽咽垂泪:“您待奴才这样好…叫奴才如何报答?”
四爷温煦一笑,手指轻轻划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晚晚想要报答也极容易,以后给爷多生几个孩子,可好?”
姜晚晚止住了低泣,吹弹可破的肌肤浮起了一片片玫瑰花瓣似的红晕,有些难为情的咬咬丹唇。半晌,声音娇弱却无比坚定:“晚晚一定会的!”
四爷一怔,随即轻笑出声:“爷等着。”
姜晚晚也情不自禁弯了弯眉眼,撑起身,在他唇角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爷,晚晚想为你弹奏一曲,你可得细心听呀…”
“好!”四爷含笑放开她。
离开他的怀抱后,走向一旁的琴台,素手轻抚琴身,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了下来。
戴好白玉指板,微偏螓,对着四爷柔柔一笑。
四爷回以温润的清笑。
姜晚晚娇羞的低下头,葱指轻挑银弦,
“叮铃~”
悦耳古琴声音如高山流水一般清脆素雅,更如浏阳河一般清澈琉璃响起。
随着纤细白皙的玉指轻拢、慢拨、细捻、上挑,如精灵一般跳跃舞动指尖拨动间,一委婉动听,宛如天籁的琴音似高山流水,汩汩流淌。
听着一串串灵动跳跃的音符轻轻滑过心田,缭绕耳际,四爷不由微微闭目,仔细听着琴声中的似哀怨,似欢喜、似愉悦的情绪。
琴声悦耳,古琴悦心,如翩翩戏腔,如袅袅情丝,向他诉说着百转柔肠,万千细语。
悠扬美妙的琴声在这寂静的夜空中余音袅袅,像涓涓流淌的叮咚溪流,又有着忧伤,好似那山谷的清香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