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摇头:“你不懂,胤禛的性子我明白。认定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已经认定了是本宫的错处,再怎么解释都是无用的。可却想不到我当初的难处与这么多年的煎熬。”
王姑姑不再开口,行至身后替德妃轻轻的捏着双肩。
心里不由暗暗叹息:自家主子与四爷之间的隔阂,这么多年来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两人的性子又都是一条路走到头的,孰是孰非早已不重要了。
这以后,怕是难了,只希望随着时间过去,这条沟壑能填平吧。
…
一天眨眼过去,随着夕阳落山,夜幕降临,最后一缕霞光也暗了下去。
四爷踏着暮色回府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进了书房,洗漱完,从里间脱下朝服,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坐下。
端起桌上刚刚奉上的清茶喝了一小口,眉眼多了几分舒缓。
瞧着四爷这会子心情还不错,苏培盛就让人上了晚膳。
拿起筷子捡着菜肴,心里就想起了昨儿和姜晚晚还没用完的晚饭,味同嚼蜡的咀嚼片刻,将李福全叫过来,问起了府里白日里的情况。
李福全跪在地上,事无巨细的低声禀报了大小事,末了又道:“李侧福晋被福晋罚了抄写经书,缘由是因为…”
他面色有些顿住。
四爷掀眉看了他一眼:“说!”
李福全低下头,断断续续道:“侧福晋…将…姜格格比做南边的…瘦马。”
说完将头紧紧贴在地面,不敢抬起来。
四爷闻言,手里拿着筷子下意识用力一捏,眉峰深深拢起,几近要拧在一处。
一旁苏培盛吃了一惊。
心说这侧福晋怎么回事?这话是她能说的吗?
那姜格格虽然长的…有些不庄重,但别人可是正经好人家的嫡女,还是大选出身的格格,这也能污蔑?
这是觉着这些日子惹得事还不够多呢?
四爷冷眸轻轻开阖,少卿,平静道:“将库房那支血玉孔雀步摇,并莲花耳坠拿过来。”
苏培盛又是一惊。
那步摇与耳坠他知道,那是用极品的血玉打造的,通体如血一般的红。
是四爷库房里为数不多价值连城的珍宝之一。
李侧福晋当初知道后要了许多次都未曾让四爷松口。
如今拿出来…
嘶…
这姜格格…
难不成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