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的望向乌拉那拉氏,声音如同杜鹃泣血般哀哀悲戚:“福晋,奴才从小也熟读女则女诫,也知晓礼义廉耻,更是正经大选出身的秀女。侧福晋如此污蔑奴才,不亚于令家人蒙羞,请福晋给奴才做主啊。”
屋里的众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
宋氏眼神意味难明,
伊氏若有所思,武氏眼前一亮。
其他侍妾格格听的暗暗咂舌。
心道传言怕是有误,这姜格格哪里是软柿子,这分明是个刺猬还差不多。
坐在前面的李氏听了这话,看着那令人恶心的拿腔拿调,气的胸口起伏,狠拍了身旁的小桌,怒声娇喝:“你这贱人,本侧福晋不过是偶尔口误,你就抓着上纲上线的,是何居心?难不成还想我给你赔罪不成?也不看你这下贱胚子受不受得起?”
“求福晋做主,”姜晚晚低声啜泣,红着眼望向乌拉那拉氏。
“你这…”
“闭嘴!”乌拉那拉氏沉声打断了李氏。
随即看向一脸伤心的姜晚晚,柔声安慰:“地上凉,仔细你自己的身子,快起来,你放心,本福晋一定为你做主。”
“谢福晋,奴才替全家谢过福晋大恩大德。”姜晚晚艰难的起着身,旁边武氏见了,忙过去扶她。
身后正要动身的宋氏慢了一步,深深地看了一眼武氏。
而李氏听着乌拉那拉氏这话,心里就是一个咯噔,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乌拉那拉氏沉着脸看向她。
“李氏!”福晋重重的拍了拍一旁的扶手,怒其不争道:“昨儿本来该姜氏侍寝,具体三阿哥究竟如何,无从知晓,但你从明玉阁截了胡是不争的事实。这事本来姜氏就吃亏,你今日没有丝毫歉意不说,反倒是又找人家的茬,姜氏一个好端端的正经秀女出身的,被你说成是…是!”
福晋似有些羞于出口。
“福晋你听我…”
“住嘴!”乌拉那拉氏抬手打断她:“你身为侧福晋,不思如何给姐妹做个好榜样,反倒整日拈酸吃醋,如今更是没了丝毫体统。今日若再不罚你怕是不能服众。”
“福晋,妾身说了是有口无心,是口误!”李氏有些急了。
看这情形,福晋怕不是要对她落井下石?
乌拉那拉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四爷的生辰在即,我也不禁你的足了,你自己抄写十遍金刚经,也好去去你的戾气,不许别人代笔,这经书可是要四爷生辰那日检验的。”
李氏听的面色白了白,心里憋屈不已。
她自己大字不识,怎么抄经书?
若是按照经书一笔一划的照着抄,到四爷生辰那日能抄完十遍?
除非晚上不睡…
越想越气,下意识要反驳,可见着乌拉那拉氏刀子一样的眼神,便闷闷的应下了。
只心里愈厌恶乌拉那拉氏,又用吃人的目光刮着姜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