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柳嬷嬷很是欣慰:“若这后院都如同格格这般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就好了,那可是真真是大家的福气。”
这话听的姜晚晚想笑,怕不是她主子的福气才对。
不过她眼下和侧福晋李氏是做不成队友了,那么加入福晋阵营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她如今称得上一无所有了,就连唯一的几两银子昨儿都用光了。
心里思绪急转,脸上羞涩的笑笑:“多谢嬷嬷夸赞,为妾的愧不敢当,改日自然会登门给福晋请安,只是希望福晋她不要厌烦妾才好…”
柳嬷嬷笑眯了眼,慈和道:“哪儿的话,福晋想必欢迎还来不及呢。”
心下倒是一松,这姜格格看着倒是个通透的,也是个知分寸的,识趣的,不是那等眼皮子浅藏不住事儿的。
“对了,光顾着与格格聊天了,险些忘了正事。”说着一拍额头,指着后边的一排宫女太监:“格格您瞧,自从福晋知道了你这儿没人伺候,就记在心里,这不,一大早就让老奴去了后院领了前儿分来的内务府奴才,给您送来。格格您且放心,这些都是新来的,还没经过别处,您挑些合眼缘的先用着,用的不顺手了再换了就是。”
“既是福晋吩咐送来的必定是很好的。”
姜晚晚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告诉她这些人都是新来的,没有与后院其他人有牵扯,更没有如同春桃那样的。
只是她心里清楚,别的暗子或许没有,福晋有没有手尾就不一定了。
但表面还是要装作十分信任的样子,点了几个合眼缘的,三个丫鬟,两个太监。
柳嬷嬷满意的点点头:“既然格格您选好了,您以后放心用,有什么不妥之处,尽管作了就是。”
姜晚晚便再次感谢一番。
柳嬷嬷笑着摆手,又问道:“怎么没看见伺候格格的那个丫鬟?”
姜晚晚勉强的笑了笑:“不怕嬷嬷你笑话,那春桃,还在睡着,她因为…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柳嬷嬷虽有些不相信,但还是配合的安慰道:“格格不用担心,我们福晋也听闻过此事,很是生气,亲自吩咐老奴拿了那贱婢。”
“可是…李侧福晋那儿?”姜晚晚略显踌躇。
柳嬷嬷哼了一声,让人进去将春桃拖出来,这才看向姜晚晚:“这后院到底只有一个天,那就是福晋,也只有福晋说了才算。”
“那是自然,为妾的自然是以嫡福晋为尊。”姜晚晚笑着附和。
说话间,一身单薄秋衣的春桃被几人拉扯了出来狼狈的摔在地上,整个人气若游丝,面如金纸,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柳嬷嬷看的眼皮子一跳。
这惨样,怎么也不能算是欺主的奴才吧?
姜晚晚看出她的疑惑,吐了一口气,解释道:“不瞒嬷嬷,昨儿我本好心,将自己的份例菜给了这春桃,谁知道她福薄,竟消受不得,吃坏了肚子。”
“原来如此。”
柳嬷嬷恍然,好似信了般:“真是土耗子装不了二两香油,也怪不得格格您,可见也是报应…”
一语未完,外头又来了一行人,为的柳嬷嬷也熟悉,是前院的管事李福全,后面跟着八九个太监,手上或捧着、或抬着一应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