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含糊的应付着,心里思忖,这福晋今日忽然如此态度,是因为四爷?可单是四爷的话,这嬷嬷好像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洗脑吧。
两人一路聊着,将将要出门口时,柳嬷嬷忽的关切道:“格格住在明玉阁可还方便?当初李侧福晋硬将格格您移去哪儿,你也知道,那李侧福晋仗着孩子和四爷,一向是嚣张跋扈,我们福晋有时也不得不妥协。听说您身边的丫鬟春桃是李侧福晋赏赐的,用着可还顺手?”
姜晚晚闻听此言,心下方有几分了然。
她就说福晋主仆今日不太对劲,原来是打她的主意。
不过她如今四面楚歌,福晋既伸出橄榄枝,就不妨先接过再说。
拿定主意,姜晚晚面露愤恨:“不瞒嬷嬷,我自问从没曾得罪过侧福晋,可为何她总是针对妾呢?”
柳嬷嬷摇头一叹:“格格不知,这侧福晋自来就是如此,因着孕有多个子嗣,便是福晋也不好管的。”
“那以后可怎么办才好?烦请嬷嬷指点一二,妾自然感激不尽。”姜晚晚眼装哀愁,一双蛾眉似蹙非蹙。
柳嬷嬷看的心下大不自在,附耳若有深意道:“格格不必担心,万事有我们福晋呢,毕竟如今四爷子嗣稀少,宫里娘娘催的紧,我们福晋也着急不是?格格你说呢?”
姜晚晚眨眨眼,笑了:“还请嬷嬷告知福晋,妾以后必定时常叨扰福晋,只求福晋不厌烦妾才好。”
“老奴一定将话带到,格格放心就是。”柳嬷嬷语气和蔼极了,眼神也很是温和。
姜晚感激的点头,道:“那妾就先告辞了,嬷嬷你也回去吧,今儿风大,可别吹着了。”
“…”
回去的路上,春桃支支吾吾半晌,开口道:“格格先前与柳嬷嬷聊什么呢?”
两人神神秘秘的聊了好一会儿,她被人拦在门外,离得远没听见,只模模糊糊听着福晋,侧福晋。
姜晚晚挽着手绢,闻言不在意道:“也没什么,柳嬷嬷告诉我,福晋想给我换个住处,将我安排到东小院去。”
“真的?”春桃瞳孔一缩,声音有些惊讶。
姜晚晚心下一窒,就这样的货色,竟将前身逼死。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福晋便是。”
春桃讪讪一笑,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正院问啊。
但又想素日姜晚晚从来没有撒谎,倒也信了几分,不由心里起了主意,要将这消息告诉李侧福晋。
看着身旁这蠢货陷入了遐想,姜晚晚眼底冷意划过。
“…”
正院,乌拉那拉氏送走四爷后,转头看向柳嬷嬷:“她怎么说?”
“禀主子,姜格格面上倒是应下了,说了改日来拜访您。”柳嬷嬷回道。
乌拉那拉氏点头,沉吟片刻,问道:“姜氏此人,你觉得如何?”
今日的姜氏,她总觉得和往常见时不同。
柳嬷嬷斟酌一会儿,低声道:“有几分聪明,是个识时务的。许是这些日子被李侧福晋磋磨怕了。”
乌拉那拉氏听的莞尔:“那李氏可真是个没心气的,见了比她漂亮的就如临大敌,前两年的伊氏,如今的姜氏,可见她没什么长进,不过…”
顿了顿,她意味深长的笑了:“还得多谢她替本福晋调教新人,你看有了她,这新人都好管些了,这次的姜氏不就被管的服服帖帖了?”
柳嬷嬷微怔,忙笑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