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破就没有惊喜可言了。”岑璇哼了声,还是接着说,“你很荣幸,今天有资格陪你亲爱的老婆一起吃饭。”
她脑子里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吃的东西。
“我不在公司。”
想象戛然而止。
“再见。”
男人垂眸,看着被干脆利落挂断的电话轻笑。
看样子有必要提醒一下这只小狐狸通话礼仪了。
四周一片昏暗,墙上悬挂的壁灯忽明忽暗。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最中间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四肢被束缚的男人浑身是血,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沈霁渊将手机递给了一旁的李贺,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触及到他的目光,男人即刻躲闪,身上也开始止不住的抖,像是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一样开始拼命挣扎。
下一秒,光风霁月的男人垂眸,冷白修长的手指握住了男人满是血迹的手掌。
“还不愿意说吗?”
男人瞪大眼睛摇头,张口之间血沫落在衣领上,狼狈不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头顶的灯光落下来,晕染光影跳动在他间,如同世间最尊贵的神祗一般。
可下一秒,椅子上男人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视线一转,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正掰动着他被困于椅背上的手指。
他松手之后,那人的食指正以扭曲的姿态松弛在旁。
“我不着急,毕竟你有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
他慢条斯理的接过毛巾擦拭手指,明明是翩翩贵公子,可在椅子上的男人眼中。
他和恶鬼无异。
站在房间外面看着的宋珩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地方倒不是他的,是顾琮之的,平时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问题的地方。
沈霁渊从来不涉足这里,他倒不是清高不会,而是不屑。
如今看这样子,他老婆遇袭的事情是真的触碰到他底线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亲自动手,那人再不说实话,怕是要残了。”顾琮之透过玻璃看了眼。
说是同情也是不可能的。
有胆子对人家心尖上的人下手,就要有胆子承受相应的后果。
如果不是沈霁渊反应够快的话,她老婆不就毁了。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铁门打开,裹挟了一身血腥味的沈霁渊走了出来。
后面的人已经浑身是血,可是男人的衬衫依旧光洁如雪。
“招了?”
顾琮之几乎是确定的态度。
沈霁渊这人,素来揣测人心是最有手段的。
在他面前,没有人能够有秘密。
“吐了个名字出来。”
沈霁渊在两人对面落座,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岑清越估计没那个胆子敢碰你老婆。”宋珩开口道。
岑清慕的死,岑璇的未婚夫被抢,已经让江淮流言四起,如果现在岑璇再出事,只可能是岑清越。
再加上有那个赌约在前,岑清越想要股权的话,只要将吟玉的营业额搞上去就能够名正言顺地继承所有的东西。
他没必要再多此一举惹得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