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琛点了点头，耐心的等待着程辞下文。
程辞：“我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我以为你……然后就很生气。”
顾希琛听到这里只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他伸手将人脑袋捞了起来，然后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下，“宝贝儿不气了。”
程辞猛咳嗽了一声，瞥了眼后座的齐润，还有前一排的纪零和霍延。
看两方得没有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程辞大着单子掰过顾希琛的脸，凑上去“吧唧”一口亲了嘴，然后趾高气昂地做了个口型:老亲我脸算什么？有本事亲嘴。
顾希琛危险而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
程辞正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姿势暧昧引人遐想，他的手从后腰处滑下去，就摸到了程辞软乎乎的腚。
程辞打了个寒颤，总感觉自己再一次玩火自。焚了。
顾希琛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像熊熊燃烧干柴的烈火，烧的人心痒难耐，一不可收拾。
我、我开玩笑的。
程辞怕了他了，赶紧做了个口型从顾希琛的身上翻了下来。
顾希琛扣住了他的手，墨色的瞳孔里一下一下的闪着欲火。
程辞耳根红的烫，他反手压制顾希琛的手，快地从人身上翻了下去，然后扯过座位旁边的毛毯抛到了顾希琛的腿上。
顾希琛眯起眼睛，伸手勾到了水瓶仰头灌了几口，对这个撩的很跑得快的家伙简直无可奈何。
他在心里默默地给他记上了一笔，想着下了飞行器到了a市之后彻底还上。
程辞还不知道顾希琛此时心里的小算盘，只是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两人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不过没有僵持几分钟，程辞再次缩着肩膀挪了回去。
直到胳膊再一次碰到顾希琛的，程辞心里那股别扭的，不踏实的感觉才平缓过来。
顾希琛侧过头看着将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嘴角宠溺地上扬了。
自从他醒过来之后，程辞似乎就变得格外粘人，只要他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程辞很快就会变得极度烦躁和焦虑。
甚至坐立不安。
纪零一个小时前看着跟顾希琛一块儿从厕所出来的程辞还抱着双臂打趣道：“要不你给他绑个绳子挂腰上得了。”
程辞对于自己这一变态执着的反应毫不脸红，甚至听到纪零这句话还认真地思考了下，逗得顾希琛哑然失笑。
一连着三天的路程，等到了a市之后众人都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程辞趴在窗口往下，当看到了那座繁荣的小镇，川流不息的集市时，一股说不出来的暖流涌上了心头。
“虽然走过了这么多地方，但还是只有这儿最让人留念。”
顾希琛点了点头，“你曾经说过想在这边的小镇边上建个房子，偶尔打个猎，带个小孩儿，在这乱世中过一场还算平静的生活。”
程辞忍不住笑：“是啊。”
可惜在那之后他们经历了太多，物是人非，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想当初一样，怀着那样朴实无华的心情，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过着余生。
不过这样的怀疑只在心里留了一瞬间，顾希琛将手掌穿进他的手掌中，两人十指相扣的那一刹那，程辞就心想道：一定能的。
飞行器从高空行驶而过，最后停在了城门的大桥上。
程辞跳下飞行器的时候，几乎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
他们站在桥头，而桥尾的另外一边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为的几个全部都是让他无比眼熟的面孔。
苏君禹、熊州、姜冉、七月、小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