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叔!”
一屁股落地,程辞摔的两眼冒金星。
还没缓过神来,只听到耳边又是一声小孩子的尖叫。
程辞眼前一黑,又被掉下来的霍延砸了个正着。
忽然打开的床板旋转了一圈之后再次锁上,恢复成程辞他们刚进门时的模样。
“咳咳咳……”
程辞恨不能当成喷出一口血来。
“程叔叔,你没事吧?”
霍延慌乱的爬起来,小手费力的抬起程辞的胳膊往上拉。
“没、没事。”程辞摸了摸后脑勺,盯着头顶已经被床板封死的入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打死他也没想到那张床下居然有个机关。
现在这什么年代了,还玩暗门这套,果然流行都是一个时代的轮回啊。
“这是哪啊?臭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
而那根不负责任的藤好像又缩回他身体里去了。
程辞在心里盘算着等它下次出来的时候,叫他尝试尝试什么叫火烧树藤。
程辞拍了拍灰尘,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尝试了好几次才重新把灯光打开,“看上去还没彻底摔坏,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了。”
“程、程叔叔!”
霍延嗓子放尖,忽然拽了拽他的衣服。
“怎么了?”
程辞扭过头,握着手里的光源对着这个封闭的空间一阵扫射,然后他整个人就像一条死鱼似的僵住了。
这个类似于地下室一般的空间里,摆放着一圈数不尽的玻璃柜。
正对着中央的位置放着一个展台,站台上一个修长的玻璃瓶内浸泡着一颗已经灰的心脏。
“这是……”
程辞的声音有些不稳。
不仅如此,靠墙那一排排的玻璃柜里也全是用容器存放的各种人类器官和肢体。
程辞回过头,身后的展厅里是直击灵魂的森森白骨。
空气中那股刺鼻的味道像是要从他的鼻子钻进天灵盖里去。
“这到底是……”程辞目光滑到墙壁上的门牌,声音戈然而止。
墙壁上用来充当门牌的匾额高高挂起,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血红的大字。
【标本室】
“延延。”
程辞咽了口唾沫,有些急切的想要在霍延身上找寻真相,“这些器官应该不是真的吧?是道具对吧?”
他说完回过头,却看见霍延已经垫着脚尖去够展台上的那个玻璃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