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句的荀觅也没忍住,老脸一红,求救似的看了莫诀一眼,低声道,“哥……”
这会儿毕竟是在医院,b市绝大多数医院注射区里面,还是护士施针比较多——他绝对是不怕打针的,可他也老大不小的了,不想一把年纪被人扒了裤子打针啊。
莫诀扫了他一眼,挑起一抹笑容,却轻哼了一声。
荀觅蔫哒哒的撒手了。
于是他只能开始想办法自己求生——
“大夫,能不打针吗?打针太多了对身体也不好。”荀觅小心翼翼的说,“我伤口这段时间也已经不痒了,再说……”
他打量了一下莫诀的脸色,小声嘟囔,“我也没吃几顿……而且顿顿还都是清汤的。”
辣锅他每次都闻着味道咽口水,也是很辛苦的了。
大夫闻言,开单子的时候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养生。你以为吃火锅不吃辣的就不上火了?”
荀觅认真的想了想,之后点头,“嗯。”
大夫给他气的手一抖,字迹更加看不懂了,“火锅里面,那也是有不少牛肉、羊肉,还有不少拌料的。和这些比起来,辣椒这种表象的东西,才是小巫见大巫了,知道了吗?”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荀觅懂了。
他吃火锅最爱吃的就是涮牛肉和涮羊肉,每次还都要蘸料的。
他蔫哒哒的拿着大夫开的条子往外走,到门口了扯了扯他哥的袖子说,“哥,真不能不打针啊?”
也不是他怕……可打完了针之后,有时候他屁。股上面总得疼几天的,跟半身瘫痪一样,坐着都难受。
莫诀看了他一眼,道,“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消炎。药吃多了反而对你没好处,乖乖去吧。”
“那你……你别跟进来。”荀觅哼唧唧的说,脸有点红。
他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上次被莫诀扒了裤子打屁股那一下,都不是他小心眼儿。
——他能记一辈子来着。
莫诀一笑,真的就在外面等着了。
荀觅顶着一屋子人的视线进到打针室里面的时候,还挺乐观的想——好歹莫诀这次没跟进来,也算是一大进步了吧。
晚上十点多这会儿,大道上的车却是来来往往的,而且饭后出门遛弯儿的也多。
至少医院在这个时间点……人挺多的。
荀觅一路上扭曲着脸从医院强行走出来,本来多疼都能忍得住的,可看见从缴费处出来的莫诀的那一瞬间,说话的时候都带了点鼻音。
他慢慢的凑上去,伸出一只手搭住了莫诀的胳膊,不自觉的开始撒娇,“哥,屁股疼……”
他就很纳闷了,为什么有些人打完了屁。股针就跟没事儿人医院,偏偏他有时候打完针之后,整个下。半。身都疼的不行。
而且不动还止不住疼,从打针的部位开始一阵阵的抽着往外扩散。
莫诀显然也是知道荀觅这个问题,还想说他两句,可看着小孩儿委委屈屈的样子又说不出口了,最后只是叹道,“以后知道忌嘴了?”
荀觅嘴一瘪,‘金豆豆’在眼睛里打转,眼睛都察觉凉了也没让眼泪掉下来,忍着说,“知道了。”
莫诀的车停在马路对面,这会儿马路上人多,加上荀觅有点行动不便,俩人就一起往那边走。
荀觅忍着后面传来的疼痛,整张脸都皱起来了,简直是步履维艰。
……其实明明也不是不能忍的,他想。
莫诀低头看了他一眼,认命往人行道下面一蹲,双手放后面说,“上来吧。”
荀觅慢慢笑了,美滋滋的趴上去。
“嘿嘿嘿……嗷!哥你别扶我屁。股!”荀觅刚打算逞能的话没说出口,莫诀站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上面拖了他一下,结果好巧不巧的正颠到了打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