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的这只小兔子,正把自己的作业本从书包里抽出来,铺在了仅摆放了一个花瓶的会客桌上。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庄重且严肃,仿佛在做什么特别了不得的大事。
莫诀勾唇一笑,转身出门。
坚持做作业什么的,不过就是个假象!
荀觅心虚的看了一眼被关的紧紧的大门,看着手上的作业无语一瞬。
学习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做作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之前倒是也想过为了方便去抄作业来着,但是付诸实际行动的第一个瞬间——荀觅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去找了借给他作业抄的语文课代表指出了她作业哪里出了错误。
结果给人家讲到了自习结束,反而比自己做作业的时间还长了二十来分钟。
这就让荀觅很是郁闷了。
但是这大下午的,他又不想把大好时光给浪费在写作业上,没一会儿就从坐姿慢慢的滑到了地毯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在半梦半醒间,荀觅还努力的挣扎了一下,下午嘛,就是要睡一个午觉才完整嘛。这么一想,他也就毫无心理负担了。
不过这天气没有被子盖的话还是冷,荀觅哼唧着从地毯上爬起来,克制着自己开始打架的两个眼皮,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休息室门口。
用力一推——
门没开。
荀觅:“……”
休息室是有的,但是门是关的。
荀觅无语问苍天,又滚回到了沙上,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勉勉强强的用沙凑合了。
不过睡的不踏实,也因此,在听到门响的时候,荀觅挣扎着坐了起来,把下巴枕在了沙靠椅上,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哥,休息室的门关了……我打不开,困,想睡觉。”
他自觉睡了应该没有多大会儿,应该再睡会儿晚上也不会睡不着。
只是他话音已经落了有一会儿了,室内还是丁点声音都没有。荀觅这才费尽力气的睁开了眼睛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头染成了灰白色,身形挺高,耳朵上还带了个白钻耳钉的男人正抱着自己的胳膊,双眼充满了戏谑的打量着这边。
荀觅眼睛一瞪,现来的人不是莫诀之后,愣住了。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怎么的,荀觅也没有别的表示,而是又磨磨蹭蹭的有躺了回去——这次还顺便用衣服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下,门口站着的男人笑了。
对方先是吹了个口哨,随后一阵‘叮铃桄榔’的声音响起,声源渐渐的逼近了荀觅,于此同时,还笑着喊了一声,“呦,我看看是哪来的小兔子?”
他就是再困也没法装睡了。
荀觅面无表情的把外套拉下去,从沙上再一次坐起来,却现来人已经用手支撑在了沙上面,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是一个有起床气的人。
荀觅心想。
只是还没来得及等他作,门口那边就再一次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看到了门那边终于出现了莫诀的身影之后,荀觅这才慢吞吞的后退了点,正打算喊人,却忘记了他是在沙上睡的——这么一退,正巧摔到地上去了。
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不疼,但是摔了个屁股蹲儿的感觉还是不好受。至少,荀觅是彻底清醒了。
“哥……”荀觅揉着自己的屁股坐起来。
虽然只睡了一会儿,但是荀觅这会儿头有点被压的翘起来了,脸上也有点睡醒后的红印,眼睛上的红肿还没消下去,又因为睡了会儿的功夫更加明显了。
莫诀开门之后也现了这么个情况,皱了皱眉,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口袋。
只是那个东西似乎有点大,西装裤子被撑得鼓起来了不少,反而显得不伦不类的。
于是莫诀又重新把东西拿出来,握在手里走近了荀觅,却对着那边的男人说了一句话,“赵斯西,把你那套给我收起来。”
赵斯西一愣,随后耸耸肩,往后退了两步,做了个鬼脸。
只是他似乎并不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还没消停一会儿,就又主动凑上去了,眯着眼睛道,“我说莫诀,这小孩儿叫你哥,这就是你那个宝贝弟弟?叫什么……”
“荀觅是吧?哪个觅啊?”他话音一转,视线似是漫不经心的在荀觅身上转悠了一圈,半晌,打量了一下荀觅说,“不过也不是我说,你们这哥俩……还真是没有一个一样的地儿。”
寻觅闻言,心里顿时一跳,下意识的就抬起了头看向赵斯西。
赵斯西像是有些意外,却迎着荀觅的目光笑了一下。
说者虽然无心,听者却是有意的。
荀觅抿抿唇,却不知道这时候该作何反应,干脆就不说话,省的多说多错,还容易生事。
倒是那边的赵斯西说完了一句之后觉得不太妥当,见没人理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收起了点吊儿郎当,冲着莫诀的手仰了仰下巴,道,“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儿?”
莫诀扫了他一眼,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荀觅,道,“我去隔壁街区给你买了点……手工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