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架空了自己的父亲,又争取到了董事会的支持,现在杜家是杜舸璧做主,大把的产业都靠杜舸璧掌管,用家族力量施压这条路,怕是不行了。
柳洪泽也懒得再无限度宠溺柳唤婴,他冷冷的警告道“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么二百万,你以为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么”
柳唤婴腾的站了起来,阴阳怪气道“哟,怎么当初给茉萧花钱对付我的时候,那么大手大脚的,现在倒是拮据了。”
柳洪泽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给茉莉钱对付你了”他知道女儿被陷害受了委屈,但是说这话有些过分了,其实茉萧代替柳唤婴,也没有多长时间。
柳唤婴冷哼一声,柳洪泽只知道这一世的事情,并不知道上一世她走投无路受了多少苦,那些苦都是来自亲人爱人的,所以柳唤婴现在看着他们,难免有些心里不平衡。
“我必须得到杜舸璧,你也必须得到杜家的支持,不然我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柳家也破产了,我费尽心力的复仇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她眼中带着血丝,面目狰狞,有些吓人。
柳洪泽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女儿变了,这不再是当初那个温柔善良天真的柳唤婴了,柳洪泽觉得有点心寒,却又无可奈何。
柳唤婴招来身边的保姆,阴涔涔一笑,伏在她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
保姆有些惊喜的看着她,眼中冒着贪婪的光。
“既然明着不行,那就玩暗的,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柳唤婴微微低下头,眼球向上看着,有些阴森恐怖。
温曜疏懒的躺在充满花瓣的浴缸里,身后有个年轻女人给她按揉着肩膀,她单手晃着红酒杯,一扬脖颈,缓慢又悠扬的倒进喉咙里面。
她的皮肤很白,有些病态的白,在若隐若现的花缝隙里,能看到修长的双腿。
“害怕我么”她淡淡的问。
身后的女人谨慎的低下了头,手里的动作更加小心。
温曜小姐浑身都很美,像个柔弱的病态美人,只是这张脸也太过狰狞了,右脸的那块疤,像是被烈火硬生生烤过了一般。
“不怕”
“呵。”温曜勾唇一笑,将酒杯轻轻的放下,抬起眸来,突然从浴缸当中抽出一枚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过身,水花四溅,匕已经抵在了女人的脖颈。
而那女人手里,正举着一枚白色的手帕,上面传来淡淡的药香。
女人大惊失色,手帕在惶恐之中,掉落在地。
温曜的刀尖向上递了一寸,锋刃划破女人的皮肤,血珠涔涔的渗了出来。
女人紧张的一咽吐沫,嘴唇微微颤抖。
“现在知道我的红酒杯是干什么的了我要是那么蠢,早就死了。”她妩媚一笑,眼中却带着凉薄的杀意,她那么瘦弱,纤细的肩膀还在水面上裸露,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娇柔的女人,却带来令人恐惧的压迫感。
红酒杯在盛着红酒的时候,成了一个简易的小镜子,正好能看见背后生的事情。
“我我也是受人指使,这只是迷药,害不死人的”女人紧张的解释道。
但她也认出这个人是谁了,她在柳家看过茉萧的老照片,这个人就是杳无音信的毒妇,茉萧。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把自己伪装的一点都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女人有些绝望了,自己知道茉萧的身份,大概活不成了。
温曜却随意的将刀扔了,她靠在水里,直视着女人“我让你看我的脸,就是想让你带话给柳唤婴,媚骨向她讨债来了。”说罢,她冷冷的站起身来,迈出浴室,窈窕的身姿消失的最后一秒,她语气厌恶道“滚吧。”
女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温曜的私宅。
和杜舸璧的会面定在下周,这个附加剧情因为没有法力的加持,已经拖沓了太久,这一天也该来了。
她让手下人约了城里最好的纹身师,自己躺在床上,指了指脸上的疤痕,淡淡道“这里,给我纹一只狐狸。”
纹身师看见她的疤,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犹豫道“在脸上可有点儿疼。”
温曜抬眼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好好纹就可以了,要足够妖,足够媚。”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在重金的诱惑下,纹身师自然尽心尽力,他努力设计了一番,将狐口对准温曜的眼尾,狐身和翘起的大尾巴完美的覆盖了疤痕。
狐狸蜷缩着,微微张着嘴,眼神既魅又冷,攀爬在温曜的脸上,莫名有种妖冶的美感,再加上她皮肤过于白了,近乎透明的皮肤好像不似凡间之人。
温曜对着镜子看了看,赏了纹身师一大笔钱。
脸上的确是有些疼的,但是能达到这个效果,也算值得了。
她轻轻一翘唇,披起金丝披肩,露出精致的锁骨,一步步的走离了房间。
温曜小姐和杜家大少爷的会面,几乎成了城里百姓的谈资,有钱人挥霍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顾,这样的事情,从古至今都不会腻烦。
杜舸璧刚从一个会议上下来,他还穿着商务西装,身材笔挺,样貌英俊,几乎算是所有年轻姑娘的梦中情人。
只是他的神情一向冷冽,也从不为谁多情,只有那个人。
杜舸璧看了看表,心里有些紧张,他抬头对司机道“出吧。”
车子驶向盛辉赌坊,一路上引得人人侧目。
赌坊那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日所有来赌坊消费的客人,都有机会见到温曜小姐,所以前来凑热闹的人格外的多。
杜舸璧下了车,被人迎进了富丽堂皇的赌坊大厅,等候着的客人们纷纷侧目,或羡慕或嘲讽的看着杜舸璧,毕竟他们是没有资格跟温曜小姐共进晚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