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海街上,总有一个嚣张的身影,可是最近这几天,却没人看见他,难道这个人转性了,不可能啊。
“死人了。”一阵惊慌的声音传来,打破这条街安静的清晨。
“凤凰,西海街一家居民房里现第九张请柬。”宋薛凯匆忙进来,又匆忙出去。
这西海街可谓是叶城市的贫民窟了,这里都是一些做小生意,摆地摊的小老百姓,他们勤恳,善良,但是不要小瞧西海街,最好吃的小吃,最好的裁缝,最好的剪纸师傅,技艺精湛的手艺人,最甜的糖人很多很多都在这里才能找到,卖海蛎的老大爷会告诉你海蛎子怎么吃最鲜,做衣服的大姐用眼睛一看就知道你裤长多少。西海街的夜市也是这里的一大特色,便宜,东西还好,瑶光在这买了几把扫院子的扫帚,翌天居然用了一年,一把才两块钱。可是第九张请柬的出现让这条街沸腾了。
一行人来到案现场,众人现案现场的这个小楼是西海街最扎眼的一栋。这里已经围了很多人,都在看热闹,可是没人敢进去。
“查一下报案人。”瑶光说完就上了楼。
一楼是一个门帘,里面摆着几个麻将机,瑶光来到二楼,二楼是一个走廊,走廊的左侧是一排过去几个门,右侧是一个平台,在那平台上,架着一个大锅,一个人的脑袋靠在大锅边缘。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长大老大。
看见这个人所有人都是一愣:“一颗痣?!怎么会是他啊。”
“师父这个人是谁啊,你们怎么都认识啊。”江云一脸纳闷,江云来的晚并不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一颗痣。
“这个人叫秦斯,他的额头上有一颗痣,所以人送绰号一颗痣,这个人可是西海街的有名人物啊,每个月都得去看守所吃几顿饭的,可是这个人犯的错也都不大,都是小偷小摸的,没有一件事情能让他蹲时间长的,这个人可谓是西海街的毒瘤啊,谁见了他都愁得慌啊。”宋薛凯解释道。“刚才盘问了报案人,没什么问题,就是每天来这里打麻将的,今天还是这样,但是一来就看见死了的秦斯。”
“这回安静了。我很奇怪这个一颗痣干什么了,能让地狱使者盯上啊。”玄辰道,然后走过去:“那个,晨晨,乐乐,这个尸检你们多准备点洗涤剂吧,强效去油污的那种。”玄辰的脸色有些纠结。
“晨晨先走过去。”然后就对着后面的霍明坤,江云,陈海恤道:“你们三别过来,会吐的。”
瑶光走过去也是一惊:“我去,人肉麻花啊,已经炸熟了。这多大仇啊,油锅啊。。。”
“呕。。。”果然身后传来干呕的声音。
一颗痣的手脚被反绑着,就这么杵在油锅里,就露出来一个脑袋。脖子上还有一圈防烫网,凶手是不想连着他的脑袋一起炸了,为了给警方方便辨认么。死者的头上还顶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张黑色的请柬。
瑶光拿出来,打开。
邀请者:秦斯
你知道你为什么被下油锅么,因为你罪无可恕,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罪么,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知道么,可惜,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么,没事,来地狱,我们一边炸一边说。
署名:地狱使者。
“这什么啊,什么叫做别人不知道而我知道。难道凶手知道,可是凶手是怎么知道的。”玄辰看着请柬道。
“我想凶手是知道的,不然不会用油锅来招待他了,只是我们不知道啊,这个秦斯啊,真是一点都不斯文啊,他这个人的烂脏事,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就算说故事,都不是一千零一夜可以讲完的。”瑶光叹了一口气。
“这么牛啊。。。”霍明坤在远处道。
“你以为呢,从油锅地狱审判的罪责来推吧,简直了。。。”瑶光无语。
“地狱第九层:油锅地狱。卖淫嫖娼,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谋占他人财产妻室之人,死后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啪,啪直响!依据情节轻重,判炸n遍……有时罪孽深重之人,刚从冰山地狱里出来,又被小鬼押送到油锅地狱里暖和暖和。”江云说完想了一会儿道:“这个油锅地狱这么多刑罚,那他犯得到底是哪一条啊。”
“我怎么觉得按照这个人的品性都有可能。这个人可谓是劣迹斑斑啊。”宋薛凯说道。
“我们分开,对西海街进行走访,这个人的事情街坊领居最清楚的。”瑶光说道。
“好的,那么我们回去尸检。怎么把这个人整出来呢。”乐乐惆怅了。
接下来的时间,都在走访和摸排中,这个秦斯的烂脏事实在是太多了。
傍晚时分回到警局,大家开始整理资料。
“我先说一下尸检的结果哈。死者秦斯,三十二岁,男性,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致死原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死者的颈部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是用绳子从后面交叉勒住脖子,导致的窒息死亡。凶手下手干净利索,没有给死者任何的生机。然后才被放进油锅里的,从死者表皮的损伤程度来看,这个油温刚好沸腾,死者被背向捆绑后直接放进油锅,然后在加温烧油,凶手对油温掌控的非常好,所以,油刚刚沸腾,火就没有了。死者的表面皮肤被高温灼伤。还有死者体内酒精含量标,这简直不是在喝酒,就是在灌酒,死者有很严重的肝硬化和胃溃疡,这是常年饮酒导致的,目前情况就是这样。”乐乐放下报告。
“我们对西海街进行了走访,西海街就没有不认识这个人的,这个人在,这个人在西海街可谓是‘恶贯满盈’,是西海街一家酒吧的常客,里面的小姐没有不认识他的,这个人小偷小摸,今天偷了理店的钱,明天偷了小吃店的饰,还收保护费,西海街所有的摊位和门店都被这个人收取过保护费,而且这个人拿人东西,吃饭从来不给钱。在西海街,这个人还有一个小帮派,帮着秦斯打架,收保护费的。”玄辰道。
“生的这些事情里面有没有人员的伤亡?”瑶光问道。
“没有,这条街没有生过命案,唯一的一个入室抢劫还不是他做的,案的那天秦斯在街尾的麻将馆,监控可以证明。中途秦斯只离开过一会还是去买了烟,没有作案时间。”玄辰摇个头:“而且这个案子已经破了,因为受害人看见了凶手的脸,这小子现在还在号子里呢。”
“这些事情都没有牵扯到人命,那凶手为什么会弄死她,这不符合凶手的作案逻辑,我们知道这个叫做地狱使者的凶手选择的目标身后都背负不可饶恕的罪名,随便一个都量刑都可以是无期的。可是这个秦斯,你们看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都是小打小闹,就是收保护费,也不多,西海街的人对他更多的是反感,这样的一个小混混,怎么值得凶手用油锅地狱这种级别的刑罚。而且凶手没有带走死者的任何器官和组织,按照凶手的一贯表象来看是很厌恶这个人,所以只是单独的想要杀了这个人,凶手用油锅来炸他其实是在告诉我们警方,这个人十恶不赦,非杀不可,所以下手干净利索,那么这个秦斯所背负的罪行就远远不是我们看见的这么简单。”瑶光说完想了想后说道:“宋队,辛苦你把所有关于秦斯的案宗都调出来,我们试试看能不能从秦斯犯过的案件里面找到什么突破口。”
“好的,你等会,我这就调。”宋队走出去后大概半个小时后回来,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资料。
“这么多?”江云惊讶道。
“都告诉你了,这个人是一个刺头么,公安局的常客么。”玄辰无奈道。
“查吧,这个人的每一个案子都要重新落实。排除所有的可能性,最后剩下的就是疑点了。”瑶光说道。
秦斯犯的事情,大致可以分为,打架斗殴,赌博,偷东西,收取保护费。
打架斗殴里面的当事人都只是轻伤,没有什么大问题。
赌博是在大检查的时候抓的,赌金数额不大。此人好赌,但是都是小打小闹,经过调查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打麻将,打的都不大,而且这个人没有什么三角债。
偷东西也都是小偷小摸,抓住后失物都已经返还。当事人也不再追究。
收取保护费也是给就给,不给就不给,每次要的也不多。
而且这个人没有吸毒史。
这两天时间,经过走访和审查后并没有在秦斯犯过的案子里找到任何的问题。
“我们的侦查方向会不会错了,我们是让凶手牵着走了,抛开秦斯犯得案子不说,我们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可能性。”瑶光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还得从秦斯的人际关系上着手。我们查他的人际关系的时候似乎忽略了什么问题。这个人在叶城的朋友我们都查了,都是一些狐朋狗友,亲戚一个没有,仇人的话,那整个西海街都是了,可是西海街出的那几个案子都没有秦斯什么事。秦斯没有配偶和女朋友。我们到底忽略了什么”
“请柬上说秦斯的罪是他自己知道,但是别人不知道,那么,什么事情是他自己知道却是别人不知道的,我觉得还是秦斯的私人问题,秦斯现在没有配偶和女朋友,那么以前有没有?如果有因为什么分手?”霍明坤开口道。
“阿坤,我想你提醒了我。”瑶光突然眼前一亮:“查一下秦斯的原始户籍和居住地,看看有没有过婚史或者别的什么。我们重新去看看秦斯的家。”
“好,我和阿恤去查,你们去秦斯家里吧。”楚天佑说完带着陈海恤走了。
瑶光叫翌天把果冻送了过来,果冻总是能捕捉到她们捕捉不到的气息,让果冻看看,能现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