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静了静,楚淮南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后咬着牙,气急败坏地问“你住几零几”
“22o2。”沈听被炸得晕呼呼,这会儿还没缓过劲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问这个干嘛”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沈听握着手机走到门口,打开门,见到了站在门口,脸色难看的楚淮南。
“你怎么来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给楚淮南让出了条道。可这个不期而至的资本家却并不领情,两只手像铁钳一般,紧紧地钳住了他本来就经不住再折腾的胳膊,一把就把他拉到了面前。
楚淮南像个检查珍贵玉件儿的工匠,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
沈听挣扎着,把酸疼的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你干嘛啊”
楚淮南阴沉地抬起头,一双天生带笑的桃花眼,鲜少有像现在这样笑意全无的时候,他走进房里“砰”地带上了门,阴着脸问“你伤哪儿了”
沈听还想蒙混过关,装傻充愣问“什么意思啊”
他打着哈哈,被楚淮南步步紧逼,退到了床边,笑容越勉强,最终只好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吐一半瞒一半地说“好吧,虽然很丢脸,但我得承认,我被我哥的合伙人摆了一道。”
楚淮南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他,像是在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突然,这个脸上阴云遍布、从不按常理出牌的资本家,伸手解起了他的扣子。
“欸我这跟你好好说着话呢,怎么带还动手动脚的”沈听又往后退了一步,大腿退无可退地抵上了床沿。
“衣服脱掉。”
“为什么”
“以后对你,我得定时做例行检查。”
楚淮南的手指和他的头脑一样灵活,沈听胸前的扣子瞬间就被他解开了一大半,露出一片平坦、精壮的胸膛。……
楚淮南的手指和他的头脑一样灵活,沈听胸前的扣子瞬间就被他解开了一大半,露出一片平坦、精壮的胸膛。
对方一脸认真,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检查,并没有别的意思。可低垂着的长长睫毛,却像是时刻都准备要戳到沈听的心里去。
衬衣被小心翼翼地温柔褪去,沈听浑身都在疼,想着有人给他检查下后背的伤口也是好事。
再加上楚淮南确实只是老老实实地在帮他检查,他俩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个情况下,自己要是再推三阻四,反倒显得矫情,于是也就没犟,顺从地转过身,把后背露了出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沈听的背时,楚淮南仍暗自吸了口冷气。
衬衣下的肩膀上红了一片,许多地方都被热浪烫得起了水泡,一道被锐器割伤的细长伤口,从肩膀一路割到肩胛骨,少说也有十公分。
楚淮南脸色难看,问“爆炸的那个是炸弹”
“嗯,从威力和设置上看都还挺专业的,但时间掌握上又很业余。”沈听轻描淡写,还有心思开玩笑“老狐狸不知道,我这人啊,命大着呢,碰上这么业余的玩意儿,肯定死不了”
楚淮南不太高兴,阴着脸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肩膀部位已经不出血了的伤口上,低声说“我很感激他的业余。”
要不是怕吓着沈听,他也很想,吻吻这道伤口。
还凝着血痂的裂痕细而长,如同一根血色的红线,蜿蜒在沈听蝴蝶般的肩胛骨上,直牵着楚淮南的心。
在商场浮沉多年,他自诩神经强悍。
可眼前这个走哪炸哪儿的青年人,让楚淮南深刻地了解到,有了爱人,谁都有可能胆小如鼠。
沈听不知道他的心情复杂,自顾自地说“我哥的这份家业,真他妈麻烦论规模,跟你们远南比起来差得远了却居然还有人给我搞恐怖袭击的那一套”他边说把衣服重披好,转过身又没心没肺地问“你说,你这么有钱,怎么就不见有人拿炸弹炸你啊”
楚淮南按着他肩膀,答非所问“一天没见就伤成这样,我看啊,早晚我都得拿根铁链子把你栓家里。”
“非法拘禁那最低也得拘役起判。”
“不错啊,法律常识还挺丰富。”
“那是老子江湖人称,行走的法典不信不信你问问徐凯去。”
趁沈听胡说八道的当儿,楚淮南又伸过手来扒他的裤子“你早上几点走的”
“五点喂,你脱我裤子干嘛”
资本家半笑不笑,问“盗窃得几年起判”
“那得看情况,金额不高单交罚金,最高无期。”沈听按着楚淮南的手,试图转移话题“你被人偷了东西吗”
楚淮南欺身上来,舔了一下眼前人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心想,偷心算不得窃,搞对象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嘴上却说“是啊,家里少了点东西,我怀疑是你拿的。”
被揩了油,还平白受了冤枉的沈听,睁圆了眼睛瞪他“你不是都检查过了难道还想看我的内裤吗我虽然不像你那么有钱,但也不至于要偷你的东西吧再说了,裤子里能藏什么除了内裤什么都没有”
楚淮南强词夺理,理直气壮地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偷内裤穿的贼。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我得亲自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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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