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杆在常清的指间悠悠地转着圈,他意味深长地分析道“一般来说,人类的视线只会落在自己感兴的事物上。从某种程度上看,古人所说的心外无物并不是全无道理的。我们所认知的世界,并不是客观世界的本身,而往往是我们主观的知觉。在你眼里,对方嘴唇的欲吻,更多的也是你自己主观意识的投射。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想去吻,又怎么会总盯着人家的嘴唇呢”
沈听
受到“驱逐”的楚淮南坐在原地没有动,纯良地抬起头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沈听的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眼前这两片薄而润的嘴唇上。他被楚淮南瞪得有些心虚,转过脸让步道“你先去吃早餐,我吹干头,就马上过去。”
坚持己见的楚淮南不接受任何怀柔政策,特别固执地摇了摇头,“我陪你一起。”
在对方莫名火热的注视下,沈听动作极快地搞定了头。又硬着头皮借口说,不是纯棉的蚕丝床单会让过敏更严重。而后亲自动手,飞快地把床单连着被套一起拆了下来,还特地揉成了一团。
楚淮南假装一无所知地欣赏着对方难得的手忙脚乱,眼神意外落在地板上躺着的一颗纽扣上。
他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趁着沈听不注意,弯腰把它捡了起来,悄悄地放进了口袋里。
这是昨晚在帮沈听换上睡衣、却又忍不住脱掉时,因动作过于迫切而被他不小心扯下的纽扣。
这个时候,这颗小小的纽扣,倒成了那场曾真实生过的热烈纠缠的罪证。
沈听打仗一般地整理好床铺,楚淮南静悄悄地藏好了扣子。都认为自己已经消灭了昨晚的罪证的两人,心思各异地一起坐到了餐桌面前,相顾无言地吃起了早餐。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早餐才刚吃了一半。……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早餐才刚吃了一半。
沈听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黄承浩。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这才早上九点不到,这个平日里不睡到日晒三竿绝不会自己清醒的夜间生物,居然会给他打电话
沈听放下筷子,接起电话。
而楚淮南则一边目不斜视地读着手边的电子闻刊物,一边不动声色地留意,到底是谁一大清早就给沈听打电话。
黄承浩是被丁朗吵醒的。
江沪市本地生了一起爆炸性闻而他们居然是这起闻的相关方他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重点在最后一句话上“警方开出了1oo万的悬赏金,向社会大众征集有关往咱杯子里投毒的那个犯人的线索”
和黄承浩的一惊一乍比起来,早就知道前因后果的沈听,显得很是淡定。
“一百万而已,你是没见过钱吗”
“放屁什么没见过钱我是没见过这么高的悬赏金你大概还不知道这都成本地门户网站的热门话题了现在网上好多江沪市同城的,都说要请假或旷工出去找线索呢大家都说,如果花这几天就能帮警方找到凶手的话,那比埋头苦干、干几年挣得还要多”
噼里啪啦地说完,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数秒,黄承浩贼兮兮地笑问“又是你家楚淮南干的吧”
原来吃瓜,才是这通电话的正经目的。
沈听瞥了一眼被点名的资本家,皱眉道“什么我家啊,你注意点儿言辞”
“怎么他在你身边吗我这又没说错你俩都同居、每天窝在一起吃早饭了别他妈的在这给我装你敢说你没和他睡过”
刚在梦里又跟人睡了“半回”的沈听,做贼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在对面正襟危坐的资本家。
连着在医院的那小半回,可不就是四舍五入地算睡过“一回”了么
见楚淮南头也不抬地认真读着电子刊物,还时不时地喝上一口摆手边的咖啡,似乎对自己这通电话的内容毫不关心,脸上烫的沈听,这才略略地放了点心。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他”电话那头的黄承浩连勺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当事人开瓜。
沈听刚“嗯”了一声。
他就拔高声音叫道“卧槽,果然是他你自己搜搜网上的闻吧,对了还有朋友圈我感觉那个倒霉的犯人是插翅难逃了现在,全江沪的人都在通过各种渠道,掘地三尺地想要找到他。毕竟这小子可不单单只是个犯人啊那简直就是个长了脚的钱袋子”
“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也觉得挺好啊倒是一直被楚淮南抢风头的丁朗,好像已经气疯了。”
“他还没死心啊,我真的服了”
坐在对面的楚淮南听到这句“没死心”,略掀了一记眉毛,抬眼看过来。
“就是啊,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你俩要是能有戏,早十年前你就答应了。”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半天。
挂电话前,黄承浩就悬赏令一事再次表感叹“我只能说,第一次被人杀,还成为了热点闻当事人,这感觉真奇妙”
等挂了电话,黄承浩又奇地刷了一会儿那些自己有参与感的、关于高额悬赏的闻报道。
在看到警方根据6衍熙的描述所画的那副纹身时,他突然抓了抓自己睡得蓬蓬乱的头,隐约觉得那个手上有翅膀纹身的画面,他好像在哪儿见过。,,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