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怼天日地”的宋辞被人叫作女士。这群笑点极低的纨绔们,不约而同地爆出震天响的嘲笑。
宋辞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那女服务员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站在原地,讷讷地又问了一遍“请问哪位是宋辞。”这回她不敢再轻易加上女士两个字了。
“宋辞女士在这儿”笑得东倒西歪的徐凯,伸手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俊脸全黑的宋辞。
因说错了话,怕挨骂的女服务员,埋头走到宋辞跟前,把花往他手里一塞,不等吩咐就逃似地退出了包厢。
徐凯乐呵呵地扑上来,伸手抽走了花上的卡片,边打开边捏着嗓子道“宋辞小姐,让奴家帮你看看,是哪个想不开的小可怜,这么想不开给你这永垂不朽的送”徐凯作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切面机骤然割断的面条。
宋辞瞥了一眼他手上已经被打开的卡片。
那卡片上赫然写着
你是我荒瘠土地上最后的玫瑰。
字如其人,力险劲,风格峭拔。
这样一句绮丽的短诗,配上花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人的香槟色玫瑰。不得不说,送花的人,是个浪漫至死的天才。
明明卡片上写的是一句旖旎的情诗,可徐凯却像看了个鬼故事。笑容僵在脸上,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我去辞哥,你给哥们儿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落款是楚淮南啊”
宋辞一时无言以对,忍不住拿起手边的酒杯,灌了自己一杯。
资本家就是神通广大,这是在我身上装了gs么他究竟想干什么啊
“别光顾着喝酒啊什么情况”……
“别光顾着喝酒啊什么情况”
“楚淮南远南那个”
“几个意思我错过了什么”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里,宋辞揉了揉自己胀的额角,随口胡扯道“意淫、意淫,纯属意淫”
“什么意淫趁哥儿几个都在,你尽早解释清楚”徐凯把那落款楚淮南的卡片递还给宋辞,狞笑着加了一句“坦白从宽啊”
宋辞没接卡片,却现编了个刚刚出炉,还热乎着的理由“嗨,我一向都是送花的人,从来没收过花,这花是我自己买给自己的行了吧”
见徐凯半信半疑,他冲对方背心里重重一拍“怎么还想动用私刑严加拷打啊我报警了啊”
可能是他信用太好,亦可能是楚淮南不可亵玩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靠着一番插科打诨,就这样轻易蒙混过关。
众人齐声喝了倒彩,七嘴八舌地嘲笑宋辞果然是不行了,居然堕落到要靠这种纯情的方式来“意淫”。
徐凯把卡片扔回桌上“靠,吓我一跳。”鄙夷地笑道“你可真够无聊的。”
无奈地接受着来自各路人渣的鄙视,沈听在心里又忍不住恨了一通楚淮南。
徐凯坐正了身子,拿起刚刚随手扔在一旁的筷子,夹了块肉,边吃边说“我就说嘛,楚淮南又不瞎,况且他根本不好这口。”
不瞎不好这口
宋辞抱着手臂。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人指腹所传来的滚烫热度。铁一般桎梏着自己的男人强势得像个高高在上的封建王朝君主。
他冷眼瞥着那句情诗,顿时食欲全无。
午餐过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徐凯名下的那间“大本营”,热热闹闹地掀开了纨绔子弟们,下午份混吃等死的序幕。
而谎言之所以是谎言,是因为它总有被拆穿的那天。
这句话,沈听读书时,还在作文里写到过。只是他没想到,打脸会来得如此迅。
到了傍晚,糜烂了一整天的二世祖们,又百无聊赖地开始认真讨论,晚餐去哪儿吃。
宋辞无意加入讨论,百般无聊地拿着手机,在沙上表演“葛优瘫”。
最终,徐凯拍板,决定干脆在家叫外卖。
下单后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了。
“这也太他妈快了”徐凯一边嘟囔,一边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
打开大门,又一大捧玫瑰迎面而来。不过这回不是香槟色了,而是代表着炽热爱意的大红色。
“妈的又来”
徐凯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转头对像是在沙上生了根的宋辞吼道“辞哥,你怎么又买了玫瑰我说你成天意淫人楚淮南,有什么意思啊这都2o2o年了,充气娃娃都可以按需来图定制了”
还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