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他长得俊。但多好看都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睡过的这么多,还没见过”
宋辞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凯打断了,仿佛屏幕中那艳得高岭之花似的芝兰玉树,是个不能提名字的伏地魔“哎哎哎哎,我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回头是岸,重做人”
宋辞
徐凯在他们圈子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以前和京城一有钱有势的恶少抢女人。
一众兄弟都劝他“对方来头不小,根基深厚,又拥趸众多,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何必和他一个口味不如换个人追,避避嫌嘛”
徐凯冷笑一声,张口就来“他算老几不就是个混了几年,有些虚名的马仔吗老子在脂粉堆里打滚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条阴沟里翻着船呢在国内,作为弱小的有钱人,老子只会因为政治原因避嫌阿猫阿狗的也配让老子避嫌可去他妈的吧”
事不寻常必有妖。面对这样长相的极品,一向色迷心窍、胆大包天的徐凯居然没有色令智昏,还顶着一张写满“奴才有罪、奴才惶恐”的太监脸,反过来劝他回头是岸
事关楚淮南,曾经硬骨头的徐凯,软得像个无脊椎动物“我跟你说,你今天就是想睡路星河,兄弟我都能替你想想办法。但这位,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最好是连想都不要想。不然,到时候坟头草三尺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谁啊这么牛逼”
“当然牛逼你这么些年没回江沪可能不知道,但我跟你说,楚淮南这种人,跟咱们根本不是同个级别的,知道吗”
徐凯又兀自给自己倒了杯酒“嗨,这么说吧,别说是你和我这种了,就是你哥跟我家老爷子想给人提鞋,那都得用抢的人就两条腿,一双鞋,你知道这市里有多少人排队叫号,等着去抱那限量版的大腿不”
宋辞一脸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你千万别不信江沪市的上市企业多如牛毛,远南集团却能长久地稳居龙头,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徐凯咽下一大口酒“楚淮南手里握着大量的不可再生资源和各种领域的独角兽公司股权,像人家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资本家,站在资产阶级金字塔顶端的那种
就咱俩这种靠着家里出于遗产税的考量,名下资产才够九位数的,摆在楚淮南跟前,那也就是刚脱贫的水准。
谁不喜欢长相好看的啊咱平时摆摆阔,砸点儿钱,找几个放得下身段的小明星来玩玩,图个乐子,也差不多了。现在你哥还在医院躺着呢,你别好日子不过,出去乱招惹
兄弟这都是肺腑之言哪以后见着楚淮南,你宁愿贴着墙根避开走,也别跟人当面撞,听见没”
徐凯越说越夸张,越说越亢奋。宋辞却仍心不在焉地晃着酒杯里的红葡萄酒,像是在听一段烂梗的相声。
徐凯见他依旧是一幅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觉得很有必要找一些,曾经肖想楚淮南,而后从圈子里彻底消失的极端案例,来帮助宋辞远离作死,珍爱生命。
但转念一想,也就想开了“算了算了,不信拉倒反正也没机会见面。你偷偷把他当做意淫对象,兄弟替你保密。”他拍拍宋辞的肩膀,缝似小眼睛浮夸地一眨“够仗义吧。”
“我前天刚见过他。”……
“我前天刚见过他。”
“啊”徐凯惊愕了,他知道宋辞的脸一向很招桃花,但如果真的对楚淮南出手,那招来的就很有可能是血光之灾了“你见过他怎么见的没惹什么事儿吧”
宋辞心想连累他一起进了趟派出所,这算惹事吗
“到底怎么见的哪儿见的啊我靠这么大一闻你居然现在才跟我说辞哥你不上道啊”
“我和你说过啊,国内中转航程遇上群二百五,害我进了趟派出所。那个跟我一起去警局做录的就是他。”
“我去就那天飞机上坐你邻座的那个”徐凯出一声夸张的感慨,又嚷嚷道“他的湾流、庞巴迪、塞斯纳比你哥的车还多你能在民航上遇见他你家祖坟冒青烟啦哎,你说他怎么会去坐民航的这算什么体察民情吗”
“我怎么知道”
喝了酒的人情绪起伏大,胆子也比平时大上不少。酒壮怂人胆的徐凯突然色胆包天地问“欸,真人长得怎么样”
宋辞又认真地看了一眼电视屏幕,如实道“比电视上的好看一点点吧。”
徐凯也转过脸看了一眼屏幕,立马露出一脸的陶醉,而后又迅地摇了摇头,给了宋辞一个无比怨恨的眼神“你想不开,要去打楚淮南的主意找死,就自己一个人痛痛快快地去死别妄想拉着我和你共沉沦啊我家老头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我多活几年,传宗接代呢”
“滚蛋”宋辞见他这一幅没出息的狗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抬起肘将紧挨着自己的徐凯用力一推。自内心地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没有读心术的徐凯,听不见宋辞的心声。刚被推开没多久,又贱兮兮地贴了上来。
“说真的啊,你离这个楚淮南还是越远越好。就您这衣冠禽兽、色yu熏心的德行,再配上见了兔子必撒鹰的操守。那天见到一回的,还没被人顺手收拾了,那是你的造化千万别再去招惹他,别回头一个不注意,被人拿小拇指给摁死了兄弟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行了,知道了。你是科学普及栏目组啊神经兮兮的,还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