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好话,但明轩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没不客气。”
苏颜没在意明轩,只继续说“不过好像离婚得本人到场,明天如果明总不能把民政局搬过来的话,有劳明总拨冗和我一块去一趟,把手续办了就行。”
说到这里,苏颜又停顿了一下,有点苦恼“刚才我翻了一下民法典,好像还有个离婚冷静期没事,明天我们先去登记,登记完了我回道观,一个月后再陪明总去一趟就是了,我不会干那种偷偷去民政局撤销离婚申请的事情的,如果明总不放心的话诉讼离婚也可以,咱们分居都三年了,足够证明感情破裂,您的律师团应该有证据的。”
一段话说完,苏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抱着狐狸揣着书,停留在茶几面前还拿走了一份离婚协议,起身去房间“行了,太晚了,我困了,先去睡了。”
说完了苏颜就走了,去的是客房,一点也没有去主卧看看的心思,连个回眸都没给明轩,房屋空旷,反锁了客房的声音听在耳中格外刺耳,再看看面前离婚协议上明明白白的签字,明轩的脸色微微有点沉。
她对自己曾经是各种温柔体贴,一往情深,什么再晚也等他回来吃饭,什么一旦病了她就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火了她就温温柔柔上来顶雷,早上床边必然放着给他熨好的衬衣,领带和她的裙子必然同色,餐桌上有她的爱心早餐,回眸时永远能看到她的殷殷双眼
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这么绝情
很不习惯。
明轩不舒服地扯了扯领带,还是不舒服,身体前倾,胳膊支在大腿上,手腕撑着脑袋,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看着上头的“苏颜”二字,运笔风流,潇洒跳脱,仿佛昭示着她已经在迫不及待离了这个破婚,奔向幸福和自由。
明明离婚协议是自己知道徐婉怀上了,加上确实和她不是啥恩爱夫妻,思量之后决定得给徐婉一个名分之后让律师拟的,偏偏如今苏颜签得痛快,倒给了他一种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的错觉。
这种心情让霸道总裁觉得有点不对头,甩了甩头把那似乎是有点“舍不得”的情绪排出脑海,默默靠到了沙靠背上,告诉自己徐婉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真的,苏颜就是个包办婚姻的乡下丫头,糟糠之妻都算不上的,丢了就丢了。
深呼吸。
我没错。
没问题的。
明轩站起身来,愉快的决定不想这有的没的了,洗澡睡觉。
只是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突如其来的头晕,心脏都有缺血的感觉,扑通扑通跳得吓人,明轩不适地揉了揉心口,但很快就好转了。
明轩没当回事,一夜无话。
针对分房睡这夫妻俩的一夜无话,这个晚上对别人来说可刺激得很
宋总和宋太太夫妻关系极好,没有什么分房睡的毛病,哪怕宋总特别嫌弃宋太太非得把那并夕夕批的符放枕头下,那反正是宋太太自己的枕头,又碍不着宋总,也就没说什么,夫妻两个还是很和谐地睡一张床。
夫妻很快入梦,深夜静谧无声。
额,唯物主义角度的静谧无声。
唯心主义角度,宋太太和宋总今晚上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他们在睡觉,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只是房间的窗户明明锁得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就打开了,就开了一条缝。
他们住的大平层12楼,照理说应该是蚊子飞上来都费劲的高度,却不知道什么道理,反正有一个黏黏腻腻的东西从窗户的缝里爬上来。
那玩意儿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带着一股子让人浑身凉的恶意和怨恨,它爬上窗户,爬上床榻,停留在宋太太微凸的肚皮上,原本粘腻的身体不知道是怎么分泌出了个触角出来往宋太太的肚皮扎下去。
宋太太吃疼,轻轻地“唔”了一声,随后枕头底下爆出金光来,那金光也没多厉害,不过是瞬间把宋太太的肚皮包裹起来,而那触手与金光接触,粘腻的本体不知道口器藏在什么地方,总之就是出滋滋啦啦咿咿呀呀总之就是被烫疼了的声音。
再下一瞬间,宋太太和宋总活活被噩梦吓醒,熟门熟路去开灯。
灯亮起来的时候,能看到被子上还残余一个小尾巴,但再一晃神,那玩意儿已飞快到了窗户边,从窗户缝飞快爬走了。
这回它没记得关窗户。
卧室暖黄色的灯光之下,有深夜的寒风从裂缝里吹进来,宋总与宋太太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悚和骇人,而凉风吹得只穿了睡意的两人后背一阵鸡皮疙瘩。
宋太太突然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伸手就从枕头底下掏出了那张符,手忙脚乱把符拆开,现那符咒上头就是简单粗暴用朱砂画了个圈,不像是正经符咒的模样,只不过朱砂鲜红如血,但就在接触了空气的那一瞬间迅氧化,三秒暗淡。
像是失去了作为玄学的全部作用。
宋太太脸色白地看着宋总,宋总喉咙也是畏惧地滚了滚“老婆,这”
“我不知道这种事该如何解释。”宋太太哪怕是个封建迷信爱好者他也没经历过这啊,干巴巴的开口,“要么,有人要害我,被这符挡了。要么,是今天的姑娘要害我,做了个局逼咱们回头去找她花钱。你愿意相信哪个”
宋总干巴巴开口“你你等我一下”
“干什么”
“我哪个也不信”宋总也害怕啊,声音都大了起来,“我查一下咱们s市道协分会会长是谁明天我们就去他的道观找他去我再问问咱们圈子里哪个大师比较靠得住,别人说的我都不信”
宋太太“那今晚上怎么办”
宋总“别睡了,再被那玩意儿摸肚子你不起鸡皮疙瘩呀”
“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