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眉头微微蹙起:“是吧,这话一听都不正常!要不是头上还涂着药膏,我当时就想起身走。
不知道她误解了什么,约么以为我听进去了。
烫头那一个多小时,就一直在我耳朵边上叨叨叨叨。
就说些,什么马上世界末日了。
有这种政治身份的人得自救。
不然就被清算了。”
说到这,李娟突然问王建国:“我这头真没烫坏吧?”
王建国不明所以,还是习惯性的点赞:“好看,特别好看,一烫更显年轻了。”
李娟又摸了下头,叹口气:“都是老熟人了,整这么一出,烫的时候我老担心她哪句话应对不好了,她心里不高兴,给我整坏了。”
王志强敏感度还是有的,闻言用手比划个圈圈:“不会是信这个了吧?”
李娟点点头:“可不是咋地,都走火入魔了。
非说只要我退团,高低得在99年末日的时候给我整张船票!”
此话一出,四个人笑出了鹅叫。
罗晓倩忍着笑问:“这阿姨没咋读过书吧,这不是外国人的童话故事吗?还船票,咋不说给张机票。”
李娟抹了下笑出来的眼泪:“可惜了大姐的好手艺,以后也不好去她家店了。
真不知道图个啥,又费钱又费命的,得病都不上医院,都是坐在床头运功。
她老公刚开始想着过日子图个耳根子清静,感冒烧啥的,少吃点药也没啥,自己多喝水扛过去就没吱声。
她家不是自建房嘛,结果她老公上个月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没注意脚底下,踩到个小孙子的小汽车,滑到摔断腿了,那腿青紫青紫肿的老高,老板娘死活不让去医院,非让躺着摆个姿势,接受大师从宇宙传功。
婆婆给了几个大耳光,这才去医院住了个院,医生说拖这么长时间,差点儿没截肢。
今儿听这老板娘的意思,就不该去医院,说是心不诚,要不是去医院,早都好了,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全胡扯。
你们不知道,说起这事儿来,老板娘那股儿执拗劲儿,我听着心里毛。
你说这能是啥正经气功,生病了还不让治。”
王志强点点头:“就是有点儿邪乎,不去就不去,咱们多换几家试试,那么多理店,总有手艺更好的。”
王建国一语道破:“你妈是觉得她家便宜,手艺也不错。
以后大不了去别家多花点儿钱,跟这种人不能纠缠,我觉着这啥功,长久不了。
练个气功,还得交各种各样的钱,报个正经气功班能有多少钱。
这个还得自愿捐献,跟国外的那啥赎罪卷差不多了。”
四个人说的时间有点儿长,笑笑看电视的额度都使完了。
来找爸爸妈妈:“妈妈妈妈,不能再吃啦,吃多了小肚会积食。”
罗晓倩低头一看,稀饭碗都快结饭珈了······
闻言赶紧陪孩子洗澡去。
王志强勤快了一回,帮马大姨把碗筷送到了厨房。
笑嘻嘻的跟马大姨建议:“明天早上,能不能吃鸡蛋蒜,配死面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