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個回合,兩名死士身上衣服已經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直到其中一名死士被扇尖劃破了手腕,短刃隨之也掉落在地。
而他再來不及撿起短刃,扇尖在他脖頸處淺淺划過一道殘影,氣息已然消散。
另一面死士想藉此機會偷襲,只是他的斷刃還沒碰到楚雲暮的後背,楚雲暮手裡的扇子已然脫手,度極快地劃破了那名死士的脖頸。
那名死士死前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他就這麼被一把扇子給殺死了。
楚雲暮神色冷淡地閉合扇子,邁步往假山前面走去,找到上回開啟密室門的開關。
但當他抬手按向某處時,原本一體的假山是從中間慢慢地開了一條小縫,闊開了差不多能容納一人通過的寬度。
楚雲暮轉頭想看君晏那邊狀況如何,只是他剛轉過頭,就看到君晏已經往他這邊走過來了。
「哥哥,你讓我先進去探查一番。」君晏幾步走到了哥哥身旁。
楚雲暮沖他搖頭:「我們一起進去。」
就算裡面真的埋伏有人,他也不能讓君晏一人以身試險。
君晏聽出哥哥語氣里的堅定,也不再說話,只想著一會有危險就先擋在哥哥面前。
裡面錯落有致的庭院裡並沒有點燈,漆黑一片的,只能依靠著月色微薄的光芒照亮。
他們沒有拖延時間,搜查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埋伏著有人。便不再顧忌,分開兩個方向找尋交易帳本。
楚雲暮去了東邊的院子,東邊的院子大多都是一些庫房,庫房裡放置著裝有金銀珠寶箱子,以及各種冷兵器。
而在後面幾間庫房裡放著的都是已經裝盒密封的蝶燼。
看來這裡就是榮親王爺用來私藏他罪證的一個地方。
查看完所有庫房,楚雲暮眼神落在那幾間用來放蝶燼的庫房,那些蝶燼絕對不能再流出去害人。
楚雲暮剛準備去找君晏回合,就察覺到了空氣里的殺意。
兵刃劃破空氣的破風聲落在楚雲暮耳邊,他眸色一冷,手中的扇子飛快擲出,他身形一閃,接回扇子。
很快十幾道人影落了下來,他們將楚雲暮包圍在中間。
楚雲暮掃了眼圍著他的死士,唇角勾了抹笑意,語調囂張:「一起上吧。」
圍著他的死士紛涌而上,只是他們還未碰到楚雲暮衣角半分,楚雲暮已然躍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楚雲暮出招的度太快,快得他們幾乎還未反應過來就斷了氣息。
死傷過半,他手中的扇子仍舊未沾染半分血跡,乾淨得好似剛剛殺了好些死士的人不是他。
剩下的一半的死士被趕來的君晏全殺了乾淨。
「哥哥,帳本拿到了。」君晏本想將帳本拿給哥哥,卻被楚雲暮制止了。
「回去再說,先離開。」
一地的死屍,楚雲暮沒去管,而是拉上君晏快離開。
在他們離開不過一會兒時間,那幾間放著蝶燼的庫房冒出了濃濃的黑煙,儼然是走水了。
榮親王府書房裡,榮親王爺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悠閒坐著的滄玦王爺。
「若不能平息下來,榮親王爺你找個人易容成本王的模樣,草草結案就好了,何須你這麼大動干戈。」
「哼,你說的倒是簡單,你看看這幾件事哪樣不是針對我們而來的,藏在暗處那人大抵是已經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了,連我們之間交易的蝶燼怕是也泄露了。」
「本王原本猜想是上京來的人,但輕舞坊一事牽扯魔教,上京那些官員根本就不可能同江湖有紛爭,背後那人想要讓你與魔教互生矛盾,想要你們相互殘殺。」
「只怕背後有兩波人想對付我們,一波是朝廷想要調查本王,一波怕就是那些名門正派,他們想剷除魔教。」
滄玦王爺指了指自己:「那我豈不是被你們牽連的無辜人。」
榮親王爺冷冷的看著他:「你要想安穩回去月國,最好安分些,不然你會是他們拿來獻祭的第一顆棋子。」
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黑衣死士匆匆來報。
「王爺,椿香園禁地里放置蝶燼的庫房走水了。」
【作者有話說】:走水:失火
第1o4章年輪
「此次剿滅魔教的行動全靠自願,若有傷亡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我希望諸位同門都能考慮清楚。」
站在人群中最前面的長生門的席大弟子顧北在發言。
比起六年前,如今的顧北少了少年時期的張揚,反倒多了些沉穩。
楚雲暮同君晏易容後混跡在人群里,楚雲暮罕見地沒有再穿青色的衣袍,而是換了墨灰色長袍。
易容後他容貌變得平平無奇,甚至很多人還不會特意注意到他,加之他的又穿了不打眼的墨灰長袍,丟在人堆都是不會被人多看一眼的對象。
然而他的衣著再如何低調,他手裡拿著的佩劍仍舊引人注目。光是劍鞘的選材用料,雕刻的手法,以及劍柄和那枚玉佩,哪怕再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來,此劍是一把絕頂寶劍。
而站在他身邊的君晏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袍,手上同樣拿了佩劍,只是他手裡的佩劍通體黑色,以肉眼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顧北說完後雖然有幾個人臨時退出了,但絕大部分人對魔教深惡痛絕,畢竟他們有些同門師兄弟就喪命於魔教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