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妤沒忍住就多看了這個好看的女子幾眼,對方還以為她是看上她懷裡的鮮花,便在她們要路過時,若翩開口喊住了她。
「你是不是想要花,這些都是我剛剛採摘的,都是最漂亮的。」
年妤聞言轉頭看過去,剛好看到了若翩朝她露出了笑容,本就艷絕又俏皮的樣貌,這一笑,仿佛看到了春天。
她從未見過有那個女子能笑著那麼好看,讓她覺得青州城原來也是有春天的。
再次回憶這些,年妤只覺得可笑,只怕初遇也是若翩設計好的,只等她入套罷了。
「年妤姐姐,殺我只會髒了你的手。」
若翩眼神忽然變得眷念,痴痴地看著年妤,似乎要把她的模樣刻在骨子裡,哪怕是下了地府也不能忘卻。
「你要…」
年妤還來不及說什麼,只見若翩極快從懷裡掏出一小包藥粉就往嘴裡灌。
是蝶燼!
楚雲暮幾乎是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當即拋出扇子想要打落她手裡的藥粉,只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還是有一小點藥粉落入了她的口裡。
「年妤姐姐,你別看我,我不想你看到我那麼難看的樣子,我死後你嫁禍給滄玦王爺,讓魔教追殺他們。」
這是我能為年妤姐姐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她不能背叛魔教,但她能幫年妤姐姐解決一個麻煩,能抵消一些罪行也好。
「為什麼?」年妤的劍再也拿不穩,長劍落地,與若翩的長劍交疊在一起,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年妤好似瘋了一般,上前兩步,質問她:「為什麼要這樣,我問你為什麼要做,你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所做的事情嗎?,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若翩忍著身體裡傳來刺骨的疼痛,仍舊朝她笑著:「我知道年妤姐姐不會原諒我的,所以我不會奢求下一世再遇到年妤姐姐,年妤姐姐…」
若翩還想再說什麼,奈何蝶燼毒發太快,幾乎是瞬間,她身上原本還白皙的皮膚此刻被滲透出來的鮮血染紅了。
她的臉也慢慢地被蝶燼腐蝕,最後變成了一個血人。
空氣里鮮血味道濃烈,這樣濃烈的血腥氣味很快就會吸引衙門的官兵過來。
年妤只呆呆地看著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血人,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會是曾經驚艷整個青州城的若翩仙子。
「她死了麼…」年妤問得小心翼翼,好似怕聲音大了,會被什麼人發現似的。
楚雲暮看著年妤那失了神智的樣子,嘆口氣,正欲安慰她兩句,哪想看到年妤猛地咳出了一口鮮血,身形一歪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之前問年妤和若翩是不是be的,她們確實be了,因為若翩是被魔教中人所救,所以她不可能背叛魔教,哪怕她意識到了自己的感情。她們之間的相遇從一開始就錯了,自然無法圓滿。
第98章朝雪
「姐姐她現在如何,什麼時候能醒?」
「說不好,她體內被下了一種毒,這種毒是慢性毒,按理來說應當是沒那麼快毒發的,許是她情緒上受到的刺激太多,促使毒發提前。」
「這種毒在魔教是專門原來控制人用的,因為每次毒發都會對身體造成損害,而且也不能強行用武功,若沒有解藥要靠硬撐最多能活十年,而且每次毒發會比上次更要痛苦。」
年書聽到這話,只恨不得現在就提劍去屠了魔教。
而楚雲暮要比他冷靜得多:「你可有法子壓制?」
「我只能調補她毒發後的身體,儘量讓她下次毒發能挺過去。」白丹攤手表示無奈。
她雖為毒醫,卻也不是什麼毒都解,特別像是巫族,魔教這樣地方製作出來的毒物大多藥材都是極為少有的。
而且她拿不到原毒,也不能精細地研製出解藥,唯一能做的就是延緩她的毒發度以及減少她毒發時的痛苦。
「不過主子,您可以讓那個巫族少主試試,說不定他們族奇怪的方子能解毒。」
白丹這話剛說完,年書就匆匆往外跑:「我現在就去把他帶過來。」
正窩在被窩裡睡覺的桑念突然被人掀開被子,緊接著他感覺有人將他抗了起來,不過一會他就到了一間的屋子裡。
屋子裡的床上躺著一個毫無血色昏睡的女子,床旁邊還站了個穿著黑紫衣袍的女子。
「你就是那個巫族少主?」白丹看著眼前這個矮瘦的少年,若不是他身上穿著男袍,她還以為是。
桑念驚於對方認識他:「你認識我?」
還不等白丹說話,年書抓著桑念的手要他給床上的女子診治。
「她是你娘子嗎?」桑念看著年書臉上的擔憂,心裡有些不開心。
原來他成親了啊。
「她是我姐姐。」
「啊…」
意識到了自己誤會了後,桑念不好意思繼續問了,而是專心診脈。
不過片刻,桑念就皺起了眉頭:「她中毒了,而是還不是最近的,而是從很久以前開始一點點積累的。」
「就算是有解藥也難以根除,毒已經滲透到她的血液里了,除非能有東西可以把她血液里的毒稀釋,吸收。」
桑念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可惜我手上的蠱蟲都被那些壞人收羅走了,要是青州城有我的族人,許我還能向他們借借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