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娘子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叮囑道:「記得一刻鐘便回來。」
許甜甜:「好~」
一刻鐘已經足夠了。
許甜甜從桌子上用油紙包起半塊兒月餅:「送他嘗嘗我們家的月餅。」
許甜甜拉開院門奔出去,許家院子裡能聽到許甜甜歡快的聲音:「言昭哥哥~」
許善文:「……」
他妹妹叫他的時候聲音都不會那麼甜。
許善文悄悄偷看自己母親,許娘子沒看他,許老爺子倒是敲了他手背一下:「不要著急。」
溫鈺聽到熟悉的聲音,不遠處一個身影向他跑來。
今夜月色高懸,皎潔的月光在空氣中蒙上一層輕紗,把地面照的清清楚楚,許甜甜那雙閃爍著星光的眼神也照得清清楚楚。
是許甜甜。
她跑近以後,身上輕薄的香氣散開,仿佛一股雲煙,在溫鈺身周不停縈繞。
溫鈺揉了揉眉心,不動聲色往後退一步。
「何事?」
許甜甜本想直接問他準備什麼時候成親,卻感覺到溫鈺心情不好,於是出口的話換了個話題:「你心情不好啊?」
「沒有。」
「還說沒有,臉色冷的都能結冰了。」
此時他臉上確實沒有應付外人的笑容,她能看出來也正常。
溫鈺不想說他和母親那些事,轉移話題,再次問她:「何事?」
許甜甜撅了撅嘴,覺得他好冷淡,但想起他手裡拿書的模樣,又覺得他身上披著一層光環:「給你吃月餅,別生氣了。」
一個油紙包被塞到溫鈺手裡。
許甜甜動作很快,沒給溫鈺反應時間,柔軟的手像一尾靈活的魚,在他手心划過,又搖擺著遊了出去,只留下手心被觸碰後的癢意。
溫鈺握緊油紙包,眉頭皺起。
許甜甜送完月餅,自覺賄賂完成:
「稻子收完,你明天應該有時間了吧。」
「《尚書》我有好多地方不懂,明天你幫我講講唄。」
《尚書》她不知道該怎麼斷句。
有些句子在這裡斷句是一個意思,在另一個地方斷句又是另一個意思。
許甜甜要被弄暈了。
溫鈺想起她以往拿著書,趴到自己身邊問問題的樣子,再次拒絕:「我沒空。」
許甜甜不太高興了:「怎麼又沒空,你今天都有空去收稻穀…」
空出半個時辰給她就不行了?
溫鈺聲音聽著不太對勁,他語氣涼而淡:「正是今日特意空出那麼多時間,明日才需要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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