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生的三個孩子都不像她。
許娘子把東西放下,問她娘:「我爹和大哥侄子他們呢?」
「在書房。」
一大早不知道又犯了什麼痴,非要考教自己兒子和孫子的學問。
許娘子:「青松年底也17歲了,您給他相看人家,相看的怎麼樣了?」
青松是她大哥大嫂的長子。
這孩子心思不在讀書上,摳叩君羊把留意齊齊散散靈思追更最完結文一直鬧騰著想退出學堂做點兒小買賣。但她爹是個萬般皆下品,只有讀書高的性子,怎麼容許他去干那些『低賤的商人活計』。
家裡鬧騰了好幾年。
她嫂子眼光高,覺得誰都配不上她兒子,一直尋摸好幾年還沒定下來,她前些日子回來的時候,她娘忍無可忍決定自己挑。
一直悄悄往中秋節禮上看的婦人突然湊過來:「她小姑子,你覺得我家青松怎麼樣?」
「甜甜現在親事還沒定下來吧,姑娘年紀大了不好嫁,你看他們表兄妹在一處是不是挺好的。」
陳大嫂挑了好些年,家底殷實的人家看不上青松,家底不殷實的人她看不上。
最近她才發現,她小姑子不顯山不漏水的,家底兒著實不薄…她有次竟然看到小姑子有一隻金簪,那可是金簪!
不知道她到底怎麼發的財。
陳大嫂舔舔唇:「我不是個刻薄的婆婆,甜甜只要陪嫁5o兩銀子,我便…」
許娘子額頭青筋跳了跳,直接氣笑了。知道她蠢,沒想到她能蠢到這個地步。
她想張口怒斥,門外陳青松卻先一步打斷了他娘。
「娘,你說什麼呢?!」
陳青松表情比屋子裡其他人表情還要不敢置信。他小時候在表妹臉頰上啃一口,都要被溫言昭打成豬頭,現在讓他跟表妹定親,和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溫言昭那人現在看著溫文爾雅的,任誰都說一句如玉君子,他可還記得他小時候打人的冷戾與狠辣。
那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
她是不是嫌棄自己兒子活的太長了?!
陳青松走進來,二話不說拉著他娘離開:「我娘亂說的,姑姑你們別當真。」
陳青松他娘:「欸!青松你放開我,我還沒說完呢。」
陳青松:「你快別說了。」
再說他就沒命了。
「……」
兩人離開後,堂屋安靜下來。
陳母安慰的拍拍自己女兒的手:「別生氣,你跟她一個蠢貨生什麼氣?」
「青松沒那個意思。」
許娘子臉上一貫隨和溫婉的笑容褪去:「若不是看在青松的面子上…」
她太給她臉,才讓她敢打她女兒主意,還帶五十兩陪嫁?!要不是看在青松的面子上,許娘子不使計讓她生活翻天覆地不算完。
許甜甜和父親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從彼此眼神中讀出意思。
她娘好厲害。
都聽他娘子的。
外公是個老古板,許甜甜自覺降低存在感,一家三口離開陳家時,許甜甜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