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發過去兩字:沒事。
顧昭又看了一眼手機。
一分鐘,兩分鐘,手機那邊再無動靜。
顧昭:?
校霸剛緩和的神色又有了凝固的跡象,不會又去畫什麼魚了吧?
童年悄咪咪的觀察著校霸的表情,再一次肯定自己的猜測,這絕對有情況。
氣壓一會兒高一會兒低,說明心情都掌握在別人手上了。這不是有情況,什麼是有情況?
而且下半場籃球賽,他的眼神還不自覺往籃球場入口瞅。童年心裡冒出一個猜測:難不成他在等人?
童年觀察的更仔細了。
沒多久他看到許執臭著一張臉走進來。
原本他沒在乎許執,但他注意到顧昭看到許執時愣了一下,而後許執離得越近,顧昭心情就不錯,在許執把保溫杯遞給他時達到巔峰。
顧昭和許執?
不對!是許一一!
許一一的名字出現在腦海,仿佛有一條線把所有的場景都連了起來,童年悚然而驚,顧昭和許一一?!
臥槽怎麼回事?顧昭不是前兩天才拒絕過許一一嗎?短短兩天就被攻略下來了?
顧昭如此不堅挺???
顧昭看著遞到眼前的保溫杯,天藍色的保溫杯,瓶身兩側有一段透明玻璃,可以透過玻璃看到裡面泡開的菊花。
一朵朵菊花在水中綻放,悠然又美麗,撫平了人心中的煩躁。
哼,這不是來了嘛。
顧昭唇角緩緩上翹,故作不解的問許執:「…我牙疼的消息傳的這麼遠嗎?」
你說呢,牙疼這麼點兒小事兒也要宣揚出去,是不是個男人。
想到許一一的叮囑,許執硬生生把那股惡氣壓下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來,狀似很隨意的道:「我前兩天上火買的菊花茶正愁沒地方放。正好看到你的朋友圈,想著都是朋友,就順手替你帶一杯。」
「這樣啊。」
可是他朋友圈僅一人可見。
顧昭笑意有些壓不住:「那我不客氣了。謝了。」
誰他媽想讓你謝。
許執一邊腹誹一邊笑的爽朗:「舉手之勞,我本來也要過來練球,你別嫌我多事兒就行。」
「不會。」
顧昭接過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花茶清香中帶點微甜,一口下去仿佛整個人的火氣都被清除了。
顧昭:「味道不錯。」
悄然靠近聽完全程的童年:「……」
可以了,可以了。如果沒問題,他把腦袋割下來當球踢!他不信顧昭不知道送茶的人到底是誰。
童年像個背後靈一樣突然出現:「甜嗎?」
心情好了嗎?
高興了嗎?
顧昭擰上蓋子:「你牙又不疼。」
他這個動作認真的?他看上去像是會搶他水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