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坎的矿业公司有五家。
应该说整个茶镯的矿业公司有六家,这六家矿业公司垄断了整个茶镯百分之九十的射矿矿脉。
就连茶镯参议会采购射矿都需要和这六家矿业公司沟通。
虽然矿业公司言之凿凿着保证:自己射矿矿脉永久为参议会保留三成份额。
但交际嘛,场面话谁都可以说。商人?信任度要打个折扣的。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四十七年了。
最初的时候,射矿矿脉是茶镯参议会手握所有权的,但在五十年前,茶镯在一次席卷全世界的科技改革中落后太多。为了追赶科技技术进度以及筹集研究资金,茶镯在残邦联合会上被迫用射矿矿脉所有权交换技术和商人的投资。
够资格分享这块射矿大蛋糕的残邦、其他零散残邦扶持的商人,这就是六个矿业公司的成分。
整个茶镯可以说就是建立在射矿矿脉上的。
射矿出口额占据了茶镯近四成的经济收益,可以说得上是命脉。
而命脉,却握在别人手里。
现任茶镯参议会议长十四年前上任,以现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还可以在位十多年。
事实上,很多人巴不得他死,但在找到一条行之有效的方式之前,这位议长是最合适的人选。
十四年前矿业公司曾有过联合挤压茶镯参议会话语权的行动,正是这位议长的手段将这次行动压下去,直到现在。
这位议长做不到限制矿业公司的事,却对于平衡之道游刃有余。
议长清楚的知道茶镯的未来需要什么,这也是近几年来动作频频的原因。
茶镯没有深法者。
所以当议长知道会有一位深法者‘信使’进入茶镯的消息时,敏锐的政治嗅觉让议长意识到转机的存在。
茶镯太弱了,军事实力科技实力在所有残邦中连前四十都勉强。
而所有深法者的个人实力都可以排进第三阶段‘漫步’。
除此以外,每一位深法者身后都有各大势力的影子存在。‘道标置换’身后的嘲鸟;‘绅士’活动的顿河城;‘祭典’效忠于四方巨象;与‘逆蛔’交情莫逆的安格尔是石符鸟公司高层。
这些势力任何一个都可以解决茶镯目前所面对的问题,但先,要联系上那位‘信使’身后的深法者。
议长很清楚,这次交易,自己是弱势方。
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那就只能去顿河城碰碰运气了,而议长与顿河城那位‘不卸械王’有一些小小的。。。。。。摩擦。
至少议长认为是摩擦:‘不卸械王’迪米特·萨伦年轻时曾经游走在荒野上,议长也曾加入过一支游荡者小队。而这个小队曾经想要抢劫迪米特·萨伦,当然,结果应该想得到。
议长不知道那位顿河城至高的‘不卸械王’是否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平日里也不会有人刻意传播顿河城的消息,尽管在地理位置上,茶镯与顿河城算得上是邻居。
议长在收到‘信使’的消息后不久,就启动了自己多年前埋下的暗子。
从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向矿业公司起攻击。
就算失败,也不过是损失一个小棋子。
现在这个时候,矿业公司不会和自己翻脸:四方巨象有什么大动作了。
议长相信四方巨象那位雄才大略的残王做出的大动作肯定不是为了郊游打猎。
阿多拉卡。
议长做出判断,那位萨迪达·萨卡·鲁昂,一生的耻辱之地。
不过这些和自己没有关系,不管是阿多拉卡还是四方巨象,离自己太远了。而以眼下的展趋势而言,如果茶镯再不解决矿业公司的掣肘,茶镯参议会只怕是最多三十年就名存实亡了。
参议会可以消失,如果历史的必然如此。
但掌权的绝不能是矿业公司。
那是群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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