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荡之人看着眼前年轻的脸。
眼熟的衣饰打扮,流荡之人认出这是跟了自己一整天的人。
静静站着,拢在麻披下单右手,悄无声息的握住枪,声音听来有些。。。。。。期待?
“我们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你跟了我这么久,想来是有人让你跟的吧。”
对面那张脸没有变化。
流荡之人也不奇怪,对方没有刻意的掩藏形迹,只是正常的跟踪手段
流荡之人不认为这是个菜鸟,情报行业里,菜鸟怕是活不久。刚才那些信息也不是什么难以推断的,很简单就可以想到,甚至对于是谁要调查自己也有猜测。
毕竟自己在这里接触的人满打满算也就那几个,区别只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会泄露雇主身份,我只是向你传达雇主的要求:做个任务。
具体信息到你刚来这里时的那家酒馆,卓阿会告知你任务的详细内容。”
流荡之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转身离开的身影。
说着不泄露身份,认真的吗?
不过。。。。。。任务?
一个刚刚抵达这里的无名小卒,而且大眼看过去就不强壮的人居然会有人专程来指名布任务?
是‘乞丐’的经历?
看来需要尽快梳理一下那两份记忆了。
流荡之人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对方肯定还会跟着,直到自己去见了那个酒馆的卓阿。
不过流荡之人也不甚在意,自己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大动干戈的。
只要想,一把枪就足够抢走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
虽说随身携带了一把射矿枪防身,但流荡之人其实并不怎么会用。嗯。。。。。。三份经历都不怎么会用。
抬头看看天,阴沉沉的天空。
还没有见过这里的太阳是什么样的,只是在心里大概判断一下天黑的时间,默默决定了再次前往酒馆的时间。
怀里揣着‘巨款’,流荡之人闲庭信步,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乞丐’。
没有身份是个麻烦,很多地方去不了,比如旅店。
拒堡作为阿提山的哨所要塞,还扮演着荒野收货的交易站。
在这里活动的人,只要加入一个小团体,就可以在驻地获得一张还算可以的床位。
然而,加入团体需要身份。
流荡之人打消了找个舒适休息处的打算,怀里这些东西足够自己在保障生理需求的基础上,生存十七天。
然后就是另一个从那个所谓‘估算厅’的地方套出来的信息。
不算好。
这里面临着荒野,越过荒野就是茶镯。
而这段荒野,纵横近千里。
这也是阿提山一直保持着这样一个领地范围的原因。
十七天,一个瘦弱的身体,绝对不可能凭肉身横跨。
流荡之人此时是有些头疼的。
纠结着是否要在拒堡多待一段时间:每天进入荒野捡一些没人要、不怎么值钱的收获,慢慢攒出足够自己横跨荒野进入茶镯的物资。
流荡之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那个方向去。
在没有梳理完两份记忆之前,只是简单的归结于‘乞丐’的‘遗愿’。
抢占了对方的身体,为对方办一件还算力所能及的事,也说的过去。
再说,流荡之人实在是没有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