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房屋一面墙倒塌大半,这让凯达可以看到聚居地外面的一部分。
于是凯达看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大概又是哪个游荡者吧。”
这样想着,凯达将头埋在臂间,平复心情,让自己不要听暴雨砸落地面的声音。
。。。。。。
一阵冷风吹过,凯达的身体一阵抖动,抬起头,双眼迷蒙,恍惚间,破旧的房屋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凯达摇摇头,又一阵冷风刮过,从倒塌的墙壁处,声声刺骨的呼啸出。
凯达感觉额头有些热,低头咳嗽几声,向房屋里多出来的东西看去。
一团黑褐色的破旧粗布杂乱的堆着,喝多了暴雨,此时正在排出多余的水分。
凯达侧头听听声音,外面没有暴雨砸落的声音,只有呼呼风声。
暴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外面的天空依旧昏暗,整个聚居地只有管理者手中有一枚破旧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计时器。
每天,这位管理者会在聚居地的路口,敲响一块金属片,然后带着十分钟内赶到的人前往阿提山做苦力,晚上又会带他们回来。
当然,不计人数,回来的每个人需要交给管理者至少一块拳头大小的粗面包。
有时多,有时少。
管理者向来不在意多少,他只有自己一个人,不需要与任何人分享。
至于不上交?
不需要做多余的事,只要晚出一个小时,自然会有人做些什么。
至于反抗?
射矿动力步枪了解一下。
这个聚居地聚集的几乎都是被失败者——被排挤的其他地方的游荡者、无力远行的瘦弱乞丐、残疾者。
这里被称作游荡者聚居地只是因为阿提山不想收编这里的人,也不想丢下这个位置不错的前哨站。
这里的管理者是唯一算得上游荡者的家伙,正经游荡者哪个手上没把射矿动力枪或是微引擎战刀?
甚至有个别游荡者势力,连残邦都不敢小看。
比如已经存在五十多年的“萨茫”;还有最近十年才展起来的,好几个游荡者势力组成的“嘲鸟”。
。。。。。。
凯达双手撑地,却马上软倒下去,喘息几声,又一次挣扎着起身。
如果倒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凯达见过太多倒下后就没了声息的游荡者。
蹒跚着从破洞处钻出房屋,站在如同黄汤的道路上,凯达左右摆头,没有看到一个人。
也是,暴雨后,是蜻虫的活动时间。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蜻虫。
从墙角处找到一个坑坑洼洼的金属碗,里面盛满雨水,凯达回到房屋,在自己躺过的墙角抠出一块砖石,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