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河城矗立在顿河流域的下游已将近百年,这里是混乱之都。
疯嚣、肆狂、阴谋、祸乱。
这是顿河城的日常。
最初,这里不是这样的,但早已没有人在乎它是如何成为现如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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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陨落后的最初几个季节轮回里,这方世界的诸多国家陷入无休止的战乱中。
无数人推搡着加入那不知尽头的血肉磨盘,直到这世界只剩下寥寥数十座城市。
这时人们才现,人们最终生存的城市外,只剩下变异兽、失控的改造战士、废土游荡者、逃亡的深法者、无业暴徒、拾荒者、乞丐。
往日纵横交织的道路早已在无数次饱和式覆地打击下支离破碎。偶尔有幸运的拾荒者会捡到曾经用来为路灯供能的射矿石残渣,然后在废土黑市中变卖后,找到一处醉生梦死的地方,在迷幻中永远沉沦。
曾经繁茂的农场,也早已辨认不出原本颜色。现如今,那些农场只剩下些许黑臭的池塘,和池塘边早已风化的白骨,依旧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当战争白热化,早已失去理智的参战者在战场上投入了所有能够杀伤敌人的武器,所有。。。。。。
原本喧闹、繁华的都市,如今再遥遥看去宛如残阳下破旧的巨人佝偻着身子,拄着杖残喘。这里曾生过无数惨烈的巷战,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上的斑驳还记得曾经的沸腾热血与英雄史诗。
三百余国家、近百亿人口被卷入战乱。停战时,只余下七十九座大小城市与不足十亿人口。
这七十九座城市被统称为“七十九残邦”。
统领着这七十九残邦的领导者被称为“残王”。
残存的,王。
顿河城,是这些残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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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大部分残邦不同,顿河城建在顿河城流域下游,背后是战后被称为“恐啸水域”的生命禁区;面朝着残破的大6;一侧是整条顿河少有的天堑——止跳涧;另一侧是植物变异“熏气”弥漫的“嘶哑丛林”。
只有三两条安全的路径通往城中,这些道路入城处修建着供大型战争武器通过的高大城门,旁侧,洞开着仅能两人并行的小门。
正常时候,这样的城门常备三支共百余人的警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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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河城在七十九残邦中,声名狼藉,被称为余渣者乐园。
这里是所有狂徒向往之地,是所有残邦中唯一对任何智慧生物不设入城限制的地方。
在城中,只要有本事,一切都是合法的。前提是——逃过执法队的追捕。
三十分钟一次的巡逻队、七十九残邦排名前三的火力巡逻无人机、平均战斗力“守固”的执法队还有近十万士兵的顿河城军营。。。。。。
这一切都在警告着城中的狂徒们——造反吧,这座城市期待着鲜血。
够资格领导这样一座余渣者乐园的残王,整个大6屈指可数的抵达“无留”阶段的改造者。
传说,除了几位无留以外,其他见过这位残王出手的人,全部都被灭口。这也导致了至今依旧没有关于这位残王改造方向的消息流出。
再加上这位残王深居简出,几乎不会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顿河城的居民称呼这位残王为——不卸械王。
时间久了,这位残王的近臣间也开始流行起这种称呼,而残王身上的改造装甲也被称为——不卸械甲。【这是我dnF男机械的Id,皮一下(笑)】
。。。。。。
因为地理位置背靠海洋、侧伴顿河。即便是这样的地理位置,顿河城的天气常常是阴沉沉的,艳阳高照的日子可以说是全城狂欢节,而淅淅沥沥的小雨几乎贯穿了顿河城近百年的历史。
少有的暴雨给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带来稍许异样。
一些嗅觉敏锐的人早早便回到家,锁好门窗,把刀枪放在随手可握的地方,静静地等待黑夜过去。
这是顿河城居民的日常,熬过一个疯狂的夜晚,第二天就又是追梦人努力的一天。
至少白天,顿河城的治安很靠谱。
绝大部分居民的黑夜是提心吊胆但虚惊一场的,除了。。。。。。流浪者与乞丐。
运气好的能找到一个也许刚死了人还没有新居民入住的房屋;运气不好的只能去抢桥洞或是赌门檐的主人是否在意一个脏臭的杂种把自己拴在那巴掌大的没有被雨水侵袭的门檐下。
因财起杀意那是拿到居住资格的居民才有的特权。而流浪者与乞丐这种杂碎,这巴掌大的干燥地面,就足够成为杀死另一个杂碎的理由了。
只要别被巡逻队抓到你行凶的现场,他们向来不管那些失败杂碎的尸体,也不在意是谁制造了这些尸体。反正,过不了几天,制造者也会成为造物。
而这些造物自然有专门的清道夫在破晓前清理干净。也许是拉去喂家畜,为居民提供肉食;也许是剁碎扔在围场做肥料,滋养出蔬菜面包。
如果够幸运没有死透,那么恭喜你,你会被黑医换上最廉价、甚至是循环无数次的改造装甲,成为围场中,永远没有休息的“劳工”。
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巡逻队依旧在街上行进,士兵们冷眼看着门檐下杂碎们的造物,又扫过楼宇房屋。
队伍尾悬浮着有着大肚腹的火力无人机,居中是一辆轻型巡逻步战车,步战车中一名司机、一名火力手、一名观察手与一名行动指挥,一个标准的四人战车小组。
步战车前后各三名装备制式外骨骼的士兵。
这个夜晚,步战车引擎的呼咔声、无人机螺旋桨的呼啦声、士兵步履间的哒哒声,全都隐没在雨滴砸落地面与天空中雷电的轰鸣声中。
这个夜晚,很适合。。。。。。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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