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氏果然动作够快。
华檀看她一眼,冷淡地收回视线,“带路吧。”
那杯酒里的药不知是什么来路,或许巫氏敢那样大张旗鼓递给她,就是因为一开始就不需要让她喝下去。
华檀唇边弧度更冷,她真是越来越期待巫氏和华征要做些什么了。
顺便也瞧瞧傅琛有没有事。
正想着,婢女停在门口,微微躬身,伸手指向房门,“殿下不让奴婢一起,有劳华小姐自己进去。”
华檀颔首应下,待人走远,才沉下心神推开门。
房间陈设不多,只是摆件没有一丝亮色,显得屋内有些暗沉,檀木制的物件幽幽散发着木香,清冽好闻。
倒是跟傅琛这个人似的,冷沉沉的。
“来了?”傅琛的声音传入耳畔,声音微冷镇静,看来是知道她会来。
所以方才的婢女当真是傅琛的人?与巫氏没有关系?
可是傅琛找她做什么?
华檀疑惑看向房间里面。
傅琛已然换了衣袍,而方才被她泼了一身的衣服正搭在一边。
不会是因为这个找她算账吧?
华檀想着神色有几分怪异,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傅琛身形一动,几乎瞬间便到了她面前。
“瑞王”她刚一出声,便见傅琛眼底划过一丝浅淡的不喜。
察觉到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华檀心下一惊,刚要躲开,脖子便被一把抓住。
她脖子本就又细又长,猝不及防被捏住,只感觉呼吸都变得不太通畅,仿佛下一秒就会尸首分离。
在傅琛探究的眼神下,她挣扎着想要掰开男人的手,心跳一下下加快,神经高度紧绷。
这些年常年用好药吊着,她最近才稍有好转,可前几日剜肉去了不少元气。
今日被这么一掐,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能咽了气去。
“呵。”男人冷笑一声,手上微微使劲,华檀面色跟着一白,双手有些无力地垂下。
傅琛颇有些戏谑地看着,半晌开口,“就这点胆子也敢对我下手?还是你现在在做戏?华家大小姐?”
他说着,力度再次加大,是真的准备送华檀去见阎王。
华檀瞳孔猛缩,奄奄一息道:“我没有”
“没有?”
不等她说完,傅琛眼神一寒,反手就将华檀压制在屏风旁,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华檀耳边,他伸手将那件换下的衣袍搁置华檀面前,“怎么,这酒里的药不是你下的?还是敢做不敢当?”
华檀动了动唇,还没发出声音便被截了话茬。
“本王劝你想清楚,老实交代,本王说不定能留你个全尸。”
傅琛眸光危险,威胁意味明显。
与他对视,华檀丝毫不敢放松,后背因冷汗润湿,此刻有些凉,也让她思绪更清明。
她闭上眼深深吸口气,沉眸与傅琛对视,缓缓启唇,“那杯酒确实有问题,但我绝无害你之心,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