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櫟抖了抖腿,果然聲音是腳上傳來的,掀起褲腿一看,又細又白的腳腕上戴了一串銀鏈子。
鏈子只有小拇指粗細,做工精巧,一頭栓在紀寧櫟腳上,一頭拴在床柱子上。
他試著解開,卻發現鏈子上還有一道金鎖,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難怪起這麼早,原來是幹這種事去了,想必久不露面,也是怕他生氣。
呵!既然怕他生氣,又弄這齣做什麼?
小太監決定,從現在開始不理狗皇帝了!
「來人,有沒有人!」
「狗男人,我要解手,憋不住了!」
門外沒人理他。
「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門被推開,江肆言端著漆盤,漆盤裡放著香氣撲鼻的早膳。
小太監閉著眼睛,抱著雙臂坐在床上,吸了吸鼻子,香氣就被吸了進來。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一個身經百戰的宿主是不會被食物屈服的……哎呀媽呀,真香!
「嗝……我是不會……嗝……原諒你的……嗝……狗皇帝!」
江肆言被他罵,也不敢生氣,畢竟是他先將人鎖起來的。
「阿寧……」
「哼!」
「阿寧……」
「解開,否則免談!」
江肆言沒辦法,只好抓著人的腳踝,用頸上掛著的鑰匙,把鎖打開,才依依不捨的把腳放回去。
紀寧櫟摸摸鼻子,感覺被狗皇帝碰過的腳痒痒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阿寧……我跟你道歉,這次是我過分了。」
小太監還是不理他,白眼都翻上天了,他要是還信狗皇帝的話,自己就是傻。
江肆言見他還是不理睬自己,忽然計上心頭。
「我對阿寧掏心掏肺,阿寧卻連未曾淨身這種小事都不告訴我。」
「我以為阿寧想著日後要離開我身邊,每日擔驚受怕,若真如此,我會活不下去。」
「阿寧,若你真是這樣想的,我可以放你自由,只求你每年清明替我上柱香。」
紀寧櫟聽他這話,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江肆言知道他是假太監了。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江肆言紅著眼睛,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樣,實在是沒眼看。
「在一起睡時,意外碰到了。」
紀寧櫟:果然,他就不該半推半就和狗皇帝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