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明柯來了。」
老舊的金屬門「吱呀」一響,紀寧櫟悄咪咪睜開眼,只見明柯拿著一大堆的作案工具朝里走來。
「他醒了嗎?」
明柯把東西都摔在地上,全都是刑具。
一個獸人瞟了眼紀寧櫟,回道:「早醒了吧,多半在裝睡。」
發發開心的大喊:「宿主你被看穿了!」
明柯不在乎他是不是裝的,只要把人折磨致死,屍體還回紀家就好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別怪我。」
明柯拿起地上的鞭子朝紀寧櫟走過去。
他狠狠揮下,下一秒被紀寧櫟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擰直接脫臼。
「啊!」
明柯疼得臉色慘白,舉起脫臼的手腕不停哀嚎。
「可惡,啊,你竟敢這麼對我!」
紀寧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都氣笑了。
「大哥,不是你先想對我這樣嗎?」
然後他把自己的尾巴抱在懷裡,手指輕點粉唇,無辜的大眼睛擠出兩滴淚浸濕眼眶。
「你看,人家的尾巴都髒了。」
「你……」
明柯覺得這個人根本不是紀寧櫟,明明是半獸人,卻有這麼大力氣。
那兩個獸人愣了一下,擼起袖子朝紀寧櫟走過去,也被他打了一頓後,直接踩在腳底,三個人疊成一堆。
發發:「好一招疊羅漢!」
「紀寧櫟,你放開我!」
明柯被兩個獸人壓在最下面,低級獸人身上散發的惡臭刺激的他發狂。
紀寧櫟輕笑一聲,腳下踩的更用力:「好啊,除非你們肯配合。」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德爾唯亞怎麼都沒想到,他在前線浴血奮戰,有人卻要傷害他的愛人,只是因為那可笑的猜忌。
即便不知消息的真假,他也不會拿紀寧櫟的性命去賭。
進入破舊不堪的工廠前,他只要想到小半獸人會被嚇哭,會被人傷害,心臟就揪在一起,像針扎一樣疼。
他顫抖著把門踹倒,正好對上小半獸人驚恐害怕的目光,整個身子縮在角落,面前是欲要對他行兇的人。
德爾唯亞心臟停了一拍,眨眼之間變成一隻白獅沖了過去,一爪子將那兩個低級獸人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