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並不該有外人知道。
父親僅僅是在早上問過她忠勇侯世子的為人品性,以及問她覺得七妹嫁入忠勇侯府是否合適。
那說明父親只是剛有打算,並沒有與侯府通氣。
而現在,坐在她對面的深閨女子比她還要了解這件事。
蕭云:「不要緊張,這完全是可以預見的事情,蘇丞相突然將她記在妻子名下,肯定是想為她尋一門好親事,京中符合丞相眼光又年齡合適的少年郎並不多。」
蘇鳳裳:有被安慰到,但並不多。
對方洞悉的目光讓她感到無所遁形。
比被撕下面具更加令人恐懼的,是一切偽裝都形同虛設。
「像以往那樣,在不涉及你利益的情況下,不要去干涉你父親的任何決定。在蘇丞相面前,你一定要比對任何人都小心。」
蕭雲將溫熱的茶塞進蘇鳳裳的手中:「相反的,在我和太子殿下面前,妹妹可以更直白,更有野心一些。這樣,我們才知道要怎麼嘉獎你。」
蘇鳳裳不知味地飲盡一盞茶,艱澀的嗓子恢復如常:「鳳裳自知是戴罪之人,不敢妄求恩賜……姐姐從太子殿下那裡得到了什麼?」
「是……不需要藉助男子之手就能使用的權利。譬如陳安,就是我在殿下沒有審問的情況下,讓兄長親手殺死的。穿腸破肚,剜了那顆黑心。」
少女猛然睜大眼睛,似乎是發現了從未想過的全道路。
蕭雲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不出她所料,書中不擇手段地謀求皇后之位的女二,也很難拒絕沾染被男人把控的權利。
很快,蘇鳳裳回過神來,殷切地握住蕭雲的手:「還請姐姐多多教我。」
水榭的另外一端。
前來參加宴會的謝攸遇見了意料之外的人。
藍衣的公子正倚著欄杆看水中飄過的河燈,觀察其上貼著的詩句,一派閒適散漫,似乎並沒有發現身後之人的注視。
謝攸伸手拽了對方的後領,將人調轉過來:「你怎麼在這裡?」
「謝大公子,你可是十里八鄉,不,全盛國都有名的君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拽別人衣服可不是你該做的事情。」藍衣公子隨手整理了下衣服,出口損人。
謝攸壓低唇角:「上官遲。」
「我可是在聽說你被扣在京城後,連夜快馬加鞭趕過來的。」上官遲對他進行控訴,「你不感激就算了,怎的如此冷淡嫌棄於我?」
「你不是來看我熱鬧的?」
「謝兄,我之知己也。」
忍住把人踹進池子的衝動,謝攸以「現在沒事了」概括了這段時間的遭遇,又問了家裡的情況。
上官遲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話,突然發現了什麼:「謝伯珩,你身上怎麼有女子的胭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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